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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取证(2 / 2)

“我的手套!”艾松喊着。

“你的手套都脏了,我给换副新的。”章娟扭过头对他嫣然一笑。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艾松一边想着,一边看章娟的动作,见她将手套扔到垃圾筒里也就放心了。

不多时,章娟就返了回来,给艾松送来一副新的白手套。

蜜腊将一个纸袋交给了形声,里面装的自然是艾松的白手套。章娟当着艾松扔掉的白手套是备用的,进行了调包。

形声戴着白手套,将那副白手套取出来。那是一副那个时代,医用的薄白棉布手套。形声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带勾的细铁丝,将那副手套“手指”一一勾出反转,小心翼翼地展平,铺在一张大白纸上。形声又取出一个更小的铁盒子,那里面是黑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石油轻声问。

“就是细煤末。”形声回答一句,就默不做声。用小刷子在煤末上抹了抹,甩了甩,将刷子上煤末轻轻地弹到手套指尖处。一下、两下、三下……十下。效果还是不错的,6枚指纹模糊,4枚指纹清晰。

形状已经将那手绢上的4枚指纹洗了出来,四张照片一字排开。又将这4枚新的指纹进行拍照。形声又将琥珀用过的手绢取出来铺开。将手绢上的指纹和手套上的指纹进行反复比对,终天有1枚指纹比对上了,那就是艾松的左手指纹。

“艾松是左撇子?”形声好奇地问。

“是的。”形状肯定地回答。

“这就好理解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蜜腊与石油同问。

“让我好好理一理思路,一会儿再给你们说”

蜜腊将房门关上,现在她还不想让父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二老还抱着大女儿未死的幻想。

“形声,你说吧。”蜜腊早就感到大姐遇害了。

“琥珀姐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形声说完这句眼泪就流了下来,过半晌儿,他才平静下来,慢慢道来――

大约10月20日晚8点多钟,艾松从家里溜出来。他打完了吊针,吃了东西,比较有劲了。赶到煤厂9点左右,不会走正门,从豁口进入。煤厂我去过几次,豁口很多。煤厂虽然有灯,但躲在阴影处,谁也不会注意的。对车队的所有车,艾松都烂熟于心。离很远他就能判断出哪一辆是琥珀姐开的车。他这个人心很细,很可能听声就能听出来。每一辆车到煤厂都会有5至8分钟间隙不等,他就是利用这个时间作案的。

艾松在阴影处躲藏着,狐狸一样耐心地等待着。琥珀姐开车过来,准备将煤卸在88、89或90号煤堆,这个我不敢肯定是哪一个。因为,据小崔反应,他们晚上拉的煤全都卸在这三个煤堆上。我们就姑且认为卸在89号上吧。

艾松突然蹿出来,琥珀姐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野狗呢。见是他,也没有多想,问:“你不在家好好养病,跑出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艾松说,“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琥珀姐跳下车,拿了一只梨,说:“给你一只梨吃。”

艾松很高兴,脱下手套接过来。

“我洗过了,你吃吧!”

“你什么意思?”艾松忽然醒悟,梨的含义。他愤怒了,将梨摔了,抓起几把煤狠狠地往煤堆上摔,“吴形状,比煤还黑有什么好!?”

琥珀准备上车,艾松疯狂了,拾起一块煤突然向琥珀姐后脑砸去――也许不是煤,是事先准备好的工具。

琥珀被砸昏过去,倒在地上。艾松这个混蛋,一不做,二不休,上了车将约30吨煤一下子卸到琥珀姐身上。他在车上还是有些慌乱,乱抓抓到手绢,留下了指纹,他自己并没有意示到。有车开来,他一下子冷静了,不能马上逃跑。他索性开着琥珀姐的车,去煤坑拉了几趟煤。因为是夜晚,谁也不注意,他长得跟女人似的,别人还以为是琥珀姐开车。最后一趟,他行驶到岔路口,开向了鬼道。以琥珀姐的名义,制造了一场假事故。这样,既可以拖延时间,又可以将人们的思路引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