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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2 / 2)


  就好像,真的中了邪一般。

  云珠心中猛地一颤,下一刻,再去看的时候谢满月脸上已经不是这个神情了,云珠大怒,“鬼话连篇!”

  “原来大公主也知道鬼话连篇,那你还问我和祁姐姐什么关系,我来兆京的时候她都已经过世了,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谢满月顿了顿,像是在问她,她和祁玥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呢。

  云珠话语一噎,看谢满月的眼神里充斥着不满,可她还真找不出祁玥和她有关的理由来,借尸还魂,鬼话连篇。

  ......

  前厅中的人云珠不认识,这儿是定王府,她是大公主没错,但是乔瑾瑜的身份也不低,再不济再不受宠,那也还是个王爷。

  云珠没能强行带走谁,也没能在谢满月这儿问出些什么,她找不到那个小乞丐,而她急匆匆的来定王府时,她是害怕谢满月去的是桃花庵,找到了什么回来,会让唐礼对她更冷淡。

  半个时辰之后,云珠离开了定王府。

  上马车后过了半途时她才想起一件事,五年前,陆雪凝跑到她这儿来求助,说是祁玥的鬼魂回来找她了,还把她认干亲时说的谎都告诉了孙家的少爷,这才被抖露出来,闹得人尽皆知。

  云珠掀开帘子看窗外,渐渐大起来的雪,把来时的车轱辘都已经掩盖住了,她望着奔跑而过的宅院围墙,语气轻轻嗫嗫,“这世上,真有鬼魂一说。”

  “公主,鬼魂之说都是传言,并不是真。”一旁侍女回她的话,“定王妃带回来的那两个人,看似不像是山脚下的村民。”

  以前桃花庵里有合香的画像,云珠不屑命人去拿来看,而如今她再想去找的时候都已经被谢满月收拾干净了,对那看似母女俩的人,云珠并不担心,这能和唐礼扯上什么大关系呢,她如今脑海中就闪过当初陆雪凝说过的片段。

  云珠的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就算是真的有鬼魂,那也要打她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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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珠心中笃定着的事,命人去查小乞丐,非要从谢满月这儿得到关于书信的确切消息,这一查就是大半月的时间,过了年,街上要找到小乞丐的踪影几乎是不可能。

  而她最为忽略的,谢满月带回来的那两个看起来极为无害的人,却在十五元宵这天给予了她最惨痛的一击。

  ☆、第86章

  元宵这天,宫中有小宴,下午的时候入宫,云珠好不容易劝服了唐礼随自己一块儿入宫拜见父皇和母后。

  皇上有事,云珠带着唐礼先到了永福宫,恰好遇上太子和太子妃都在,云珠十分亲近的黏在皇后身旁,说起太子妃的两个孩子,语气里也有羡慕,“不知儿臣什么时候也能像大嫂那样呢。”

  “这得看缘分。”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视线在唐礼那儿看了一下,继而望着云珠,慈和着问,“听闻驸马已经想起以前的事了,你有没有问问他家人在何处,过去了这多年了无音讯的,若是有家人也应该团聚。”

  “他是孤儿,并没有家人。”云珠神情微顿,继而笑着道,“如今儿臣就是他的家人,母后您们也是他的家人啊。”

  皇后笑了,转头看唐礼,“当初公主救你回来的时候还不知你什么年纪,如今既然是想起来了,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皇后问话,云珠拦不住,这给了唐礼说话的机会,他彬彬有礼的看着皇后,“回皇后娘娘的话,之前的事臣都记得。”

  “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云珠即刻打断了他的话,撇开了话题,“怎么不见别人呢,母后,二嫂她们人呢。”

  皇后深看了云珠一眼,“他们在你父皇那儿。”

  云珠忽然觉得今天带唐礼过来并不是一个好的举措,本来是想让他入宫,不要在公主府中自己瞎想,可她却没办法制止住他说什么,他的背后是藏了一个大谜团,还包括了她当时为了和唐礼成亲,瞒着父皇和母后的事。

  “父皇不是有事么。”云珠虚笑了笑,刚刚她听乾清宫外的人所说,父皇是有事,不能见她。

  “有人告御状,所以二弟他们留在乾清宫那里。”坐在左侧的太子说了云珠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云珠,等会儿你和驸马一起,也过看看。”

  云珠对他那一抹眼神没有深究,而是扬着笑问,“谁呢大张旗鼓的来宫中告御状,今天还是十五元宵,可真不会挑时。”

  “一个劫后余生的女子带着她的女儿入宫来告御状,求父皇恩典,把她的相公还给她,好让他们一家团聚,不必再受离合之苦。”乔瑾铭淡淡的说着,云珠还没有一些顿悟,确切来说,她是没有意识到劫后余生的女子带着女儿入宫,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该上报到官府里去。”云珠笑着转头看唐礼,发现他的神情有些怪异,出言轻唤了声,“唐礼。”

  乔瑾铭和皇后对看了一眼,“这事儿官府是没办法替这母女解决了,她们要状告的人,官府也做不了主。”

  云珠此时才对太子的话在意了起来,她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皇后,“什么事是官府做不了主的。”

  皇后定定的看着她,“云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

  屋子里静谧了好一会儿,云珠脸上的神情一变,强笑,“儿臣能有什么事儿瞒着母后您呢,没有的事。”

  “那你可知那母女二人由刑部尚书带到宫中时,要状告的是谁。”

  云珠的呼吸一滞,“是谁?”

  皇后见她还不肯说,叹息道,“云珠,她们要状告的,正是你啊。”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云珠眼底闪烁着,又是一抹执拗,她抬头看皇后,“母后,儿臣救驸马的时候可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成亲,儿臣与驸马感情很好,所以也不介意他那些过去,既然唐礼是儿臣的丈夫,那么以后也还是儿臣的丈夫,这一点,绝不会变。”

  她怎么知道云殊是否成了亲,她不知道,即便是她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二十的年纪,云珠还是觉得他没有成亲,她才是他的妻子,不论是否失忆,不论以前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是他的妻子。

  “所以你当初瞒着我们,说唐礼是在路边所救,从悬崖上摔下来的,还不知是什么身份,就是为了不让你父皇与本宫去查他的事,是不是。”皇后计较的不是现在乾清宫中的那母女俩,而是在意八年前云珠说过的那些话。

  云珠抿了抿嘴,“儿臣不是有意瞒着母后。”

  “他是当年山贼洗劫村落时活下来的人你为何不说,是怕你父皇派人去查的时候有人过来认他,是不是。”

  云珠仰头看着皇后,神情坚毅,“母后,儿臣倾尽全力的救他,就是因为儿臣喜欢他,儿臣并不在意他的过去是什么,也没有派人去查过,母后,这婚事是您和父皇亲自下的旨意为儿臣赐婚的。”

  是赐婚的,圣旨不可废,那就是她的驸马爷。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这边一直坐着的唐礼忽然起身跪了下来,“求皇后,让臣见见那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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