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沈慕歌勾着唇，漫不经心的向着超市某个方位看了一眼，“去个洗手间。”

  双手插兜，晃着往那边走。

  方经理眼睛眨了眨，后知后觉的……咦？刚刚那个很漂亮的孩子，会是厉总的私生子吗？

  这么一想，还真是像啊！

  虽然大部分都像了那位大小姐的模样，但……细看的话，无论是气质还有神态，倒是跟厉总有着九成的相似度。

  “方经理，在想什么？”

  两大购物车的东西，厉司夜看了一眼，向收银台要了一个购物袋。

  把沈慕歌需要的私人物品，先拿袋子装了。

  其它的东西，让方经理打包送到玺宫。

  方经理哪里敢不应？尤其是厉司夜问到在想什么的时候，方经硬生生憋了一会儿，才陪着小心，声音弱弱的问：“厉总，刚刚那个孩子，是您儿子吗？”

  厉司夜正在装袋的手指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看他一眼，慢声问道：“有事？”

  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倒是方经理误会得很！

  还以为厉少这算是承认了呢！

  当即就道：“厉总，您儿子长得还是跟您挺像的，您看那气质，神态……跟您简直一模一样。”

  啧！

  马屁都挺会拍。

  刚刚还想着九成，这会儿就是一模一样了。

  “嗯。”厉司夜抿了抿唇，态度模棱两可，心中却是随着方经理这番话，而隐隐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像他吗？

  忽然就想到，那小东西瞒着所有人，去医院验dna的事情。

  ……

  洗手间里的灯坏了两个，灯光有些暗。

  沈慕歌只晃进去洗了洗手，便一直在门口等。

  女厕里有人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还有些疯：“你他妈的疯了吗？突然张口就要一百万，我去哪里给你弄！姓莫的！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他妈的跟你同归于尽！”

  这声音有些嫩，还有些狠。

  与从前的她不太像……与现在的她倒有几分像。

  沈慕歌勾了勾唇，挺散漫的姿态曲了一条腿，靠在外面的门上。

  也不嫌脏，就那么靠着。

  一会儿，里面的声音又起，这一次，已经是绝望：“你混蛋！我妈都已经晚期了，你还要逼她，你还是人吗？”

  沈慕歌低垂着眉眼，眼底的冷意更增了一分。

  又是一会儿时间过去，那声音哭了起来，还带着嘶吼：“你放屁！我宁愿一辈子没爹，我也不找了……”

  话音落下，听得里面“啪”的一声响，然后哭声更大了一些。

  沈慕歌眸光抬起来，也没打算这时候进去。

  等了大概有十分钟，里面不哭了……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先是去打开水龙头胡乱的洗了脸，然后快步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沈慕歌时也没注意。

  倒是沈慕歌喊了一声：“就这点本事？只会哭？”

  莫离听到这声音，顿时如同见鬼了一般，火速回头，震惊的看着她：“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不是结帐走了吗？”

  沈慕歌打量她一眼：“没走，是不是很意外？”

  刚刚看到的那抹身影，还真是她。

  莫离穿着一身超市的员工服，明显是在这里工作的，刚刚也是特意避开沈慕歌跟厉司夜，她才去了洗手间躲着。

  可她还真没想到，沈慕歌居然就这么追了过来？

  眉眼一沉，莫离红着眼睛道：“是我，那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