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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野第66节(1 / 2)





  第46章 (正文完结)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比赛结束, 天阁队以微弱的优势输给了飞船队。

  对此,全队认为宁安然功不可没,领奖时非要她站正中, 还撺掇着组委会给她颁发一个浴血奋战奖。

  宁安然无语凝噎, 偏偏杨帆还煞有介事问她:“你老实说, 到底是因为比赛太激动, 还是看见周工在前面,被帅流了鼻血?”

  宁安然哂笑:“我是被你熏得流鼻血。”

  关于她运动后一激动偶尔流鼻血的毛病已让她几度成名,第一回 就是在高一运动会上,她被抽到去跑女子800米, 跑着跑着, 鼻血就滴出来。

  巧的是,当时,周司远正好在田径场中间的场地比跳高,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要顾及形象,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龇牙咧嘴、风中凌乱的模样, 结果……快到终点时,余光扫到周司远在助跑,然后背身一跃, 像一只敏捷矫健的猎豹, 轻松越过了竹竿。

  动作干净利落, 帅得一塌糊涂, 引来一片尖叫和欢呼。

  同一时间, 宁安然也拖着灌铅一样的腿跑过终点, 然后, 听见了陈筱筱的尖叫, “啊啊,你流血了。”

  宁安然隐隐约约感觉鼻子里有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摸,红色的。

  不远处,周司远听到声音已飞奔过来,二话不说就捏住她鼻子,“别怕,没事。”

  宁安然刚跑完,上气不接下气,被这么突然掐住呼吸通道,一个紧张,嘴巴就不受控地噗了一声。

  像……放……屁。

  于是,目光所及,她看见了男孩扬起的眉眼、耸动的肩膀,以及陈筱筱笑得扭曲的脸。

  事后,陈筱筱坚持她是因为看见周司远犯花痴才兴奋得流鼻血。直到大二那年,她由因为体测跑流了鼻血,周司远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有轻微的过敏鼻炎,鼻腔水分不足,或充血状态下就容易出血。

  陈筱筱知道这病因后,还挤眉弄眼地问,“那你俩激烈鼓掌时,会不会也……”

  “滚!”宁安然自不会理她,但那段时间总会不由自主思考这事,甚至含含糊糊地提醒周司远,“那个,要不,咱们还是注意点。”

  周司远起初没懂,等明白她说的意思后,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宁安然脸轰地爆红,从此后倒再也没担心过水分不足流鼻血的问题。

  ————

  比赛陆陆续续的进行,到了月底,趣味运动会就搞了一段落。

  一二三名出炉,天阁队拿了总冠军,飞船队亚军。

  按照计划,颁奖和歌手大赛决赛放在同一个晚上。

  宁安然这段时间制作科普视频,准备大赛直播,忙得脚不沾地,好几个晚上甚至比周司远回得还晚。

  好不容易忙好视频,得了点空闲,周司远又被派去北城出差,且一去一礼拜,直接缺席了歌手大赛的决赛。

  “安然姐,周工真的赶不回来吗?”佳佳仍不死心地问。

  “嗯,回不来。”宁安然核对着调度表说:“会议明晚才结束,他最早也得后天才能赶回来。”

  “早知道这样,我们比赛推迟一天嘛。”佳佳任性地说。

  话虽如此,却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一场比赛关系多少人,又有多少部门前前后后的付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随便更改?

  “没事啦,不是还有沈教授在?”宁安然宽慰道。

  不能看见周司远再唱一回现场,要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是……来日方长,整个人都是他的,她相信总还有机会的。

  ---

  决赛日,宁安然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就直奔现场。比赛放在傍晚,场地就在问天林旁边的空地上。舞台、座位等早在昨天就搭建好,此刻工作人员正在拉线布置灯光和音响。

  宣传处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好比赛的网络同步直播。

  前期,他们已经调试过很多次,但是直播这玩意,除了硬件设备到位,更多是考验现场导播的临场反应和应变能力。

  这个重任,就交给了宁安然。

  怕她压力太大,程俊再三给她松绑,“咱们这是第一次试水,又是自娱自乐,出点小问题,有点小毛病是正常的,你们不要太紧张。”

  宁安然的性子是做了就会全力以赴,嘴上虽应着好,确实打了十二分精神,力求不出纰漏。

  六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直播车里,宁安然戴着耳麦,全神贯注地盯着各机位送来的画面,不时指挥杨帆和佳佳切直播的场景。

  沈书周是第五个出场,他选唱的是齐秦的《原来的我》。

  他本就是超高人气选手,主持人刚报完他名字,下面的观众就已开始欢呼,而灯光一亮,大家看见他手里抱着的吉他时更沸腾了。

  沈书周今天依旧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坐在琴凳上,慢慢拨动琴弦,琴音低缓,温柔的声线流泻而出:“给我一个空间,没有人走过,感觉到,自己被冷落……”

  纵是已经听过两遍彩排,宁安然也被耳麦里传出的歌声打动了。

  作为头号粉丝,朱佳佳拿纸巾在摁眼角,但感动归感动,工作一点没耽误,适时地切了一个近景。

  镜头里,沈书周半垂眸,视线似乎是落在琴弦上,又像是落在了一个虚空的位置,随着琴音,吟唱:“既然说过深深爱我,为何又要离我远走,海誓山盟抛在脑后,早知如此,何必开始,我还是原来的我……”

  字句里竟有一股浓浓的悲戕。连没什么音乐细胞的杨帆都说:“沈教授这歌听着也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