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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芽看她哈喇子都要淌下来的表情,嫌弃道:“你冷静一点。”

  嘴上这么说,风芽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戏,反正这两人一碰上堪称名场面,她怎么能错过?

  再加上钟瑜的姐夫,听说是叶家的,风芽也是今天听说的,只能说钟瑜确实挺低调,跟她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身世这么了得。

  薄逸北其实自打进来就注意到叶淮生了,这样一个惹眼不得了的主站在这里,不可能注意不到。

  他眯了眯眼,在心里判断。

  叶家就这么一个独子,钟瑜的姐姐嫁给了他。

  在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了。

  那应该没错,是叶淮生本人。

  薄逸北闻其名,倒是没见过人。

  “叶淮生。薄逸北。”周时放介绍道。

  叶淮生对薄逸北微微点头致意,没有伸手。

  似乎也并不打算结交认识。

  本就不是一个圈子,他不用看谁脸色。

  挺傲的一个人。薄逸北嘴角轻轻勾着,也没有伸手,看了眼周时放,“医生怎么说?”

  “嘴长在身上干嘛用的,不会自己问?”还真把他大少爷当下人使唤了,这种人就该治他。

  被周时放毫不客气地一喷,薄逸北也没辙,正好老何回来,问他:“你家这位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老何多老实巴交一个人,哪懂薄少爷这么问几个意思,只好诚实答:“是的。”

  薄逸北了然一笑,“这就难怪脾气这么臭了,行,我原谅你,不跟你一般见识。”

  这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脾气可真好”这几个大字了。

  周时放冷冷扯了扯唇角,懒得理他。

  老何为难地看了眼周时放,小声说:“少爷,我不是故意说的。”

  周时放冷笑了一声:“不用跟傻子一般见识。”

  薄逸北靠着墙壁,勾唇漫不经心笑:“谁傻子还真说不定。”

  周时放凉凉瞥他一眼:“我说的是那个。”

  停顿了两秒,“睡太多把脑子睡坏的傻子。”

  “……”

  他们对话的时候,叶淮生像是受不了两只小鸡互啄的场面,旁若无人地走到旁边椅子钟瑾身边坐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

  谁才是傻子。

  而风芽在一旁更是看得内心惊叹连连。

  也真是奇怪,都这种时候了,他们竟然还有心情互啄?

  -

  钟瑜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可以把床摇起来坐一会儿,跟客人聊会儿天了。

  钟瑾和叶淮生家里还有事,叶淮生队里纪律严,长时间请假也不行,看她情况稳定以后就回去了。

  向晴把店里的事都撂下了,专程在医院陪护,周时放只要一有空就来医院陪着。

  节目组和台里派了代表都来探望过她了,客人来了一拨又去了一拨,有时候看她在睡觉,放下东西离开,没有叨扰她休息。

  夏娜来过三次,前两次钟瑜都在睡觉,没见到面,还是护士跟钟瑜讲的。

  她知道小姑娘现在正是上升期,本身工作忙,时间紧,还要抽空跑出来看她,已是万般不容易。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怎么动,就让昔禾代发信息说,心意她收下了,这么忙也不要往医院跑了。

  夏娜坚持去看她,说有些话要当面跟她讲。

  钟瑜想了想,约了见面时间。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夏娜戴着口罩全副武装出现在医院。

  因为她这是vip区,医护人员素质很高,且也没有太多人,所以相对于安全性很高。

  钟瑜早早让昔禾把床摇起来,坐着等夏娜。

  小姑娘买了很多东西来,让助理把花插在花瓶里,又把水果摆放在桌上。

  这些水果补品钟瑜吃不了,都是分了给医护人员和昔禾以及前来看望她的客人吃的。

  他们爱送,钟瑜也不说让他们别送了,毕竟都是一分心意。

  夏娜和钟瑜说着话,看得出来小姑娘挺单纯活泼的,也通过这件事真心的喜欢钟瑜。

  “我现在一想起来还是后怕,”夏娜拍着胸脯说,“总觉得姐姐是替我受的伤,心里很内疚。”

  昔禾一直朝她使眼色,不想她再提到那天事发的事情,之前周煜也交代过她,不要提,不想让钟瑜回忆起来,造成二次痛苦。

  夏娜显然没有看明白,拼命感慨着内疚的心情,好像只有这么说出来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全然没想到这样说给当事人带来的影响。

  要是换做以前,钟瑜也就懒得理她了,但现在她也能从夏娜的角度理解和包容了,微笑安慰道:“我不上去,就得你上去,你看我,有经验的还摔成这样,要是你上去了,还能想吗?我多庆幸不是你。”

  昔禾听得直心疼。

  夏娜也两眼泪汪汪的,边抹眼泪边哭。

  她哭是哭钟瑜劫后余生,也是哭自己因此逃过一劫。

  不敢想象,如果上去的人是她会是怎么样。

  只有真正经历了当时那个现场,才懂得有多可怕,才知道她真的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夏娜走前,凑到钟瑜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姐姐,你救了我的命,我会报答你的。”

  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笑:“不需要报答我,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你记住,永远不要忘记初心。”

  夏娜抿着唇,用力点头,像说一个誓言:“好,姐姐,我记住了。”

  夏娜走后,昔禾撅着嘴巴表达不满意:“那个夏娜怎么回事,一直说说个不停,那个场面我都不想回忆,她还老说。”

  钟瑜知道昔禾也是出于心疼她才会指责夏娜的。

  如果在她稍年轻一点时,她也会这样。但现在不会了。

  见钟瑜没说话,昔禾走过去摇下床,钟瑜止住她:“老是躺着都躺累了,帮我把枕头垫高点,靠着累。”

  昔禾帮她拉高枕头的时候,钟瑜说道:“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她出于好心,我们就不能否认她,娜娜才多大,刚出道的小女孩,以前家里人保护得好,人情世故上差了一点,但这不是我们否定一个人的理由,这些,改改就都会好的,都会成长的,对人对物要宽容一点,对自己严格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而且,”钟瑜微笑着轻轻说道,“你对谁好,谁心里都有谱,人心就是这么简单纯粹;要是真错付了,那也是他/她的损失。”

  昔禾认真想了好半会儿,眯起眼睛笑道:“鱼鱼,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钟瑜摸了摸她的头,“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懂这些道理。”

  因为过程,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