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怨我打败了宋仁忠？

  “那个，像你们这样的门派，不应该很有钱有势吗？怎么就这么点人？”白小乐实在对古武界的门派知之甚少。

  萧十六见白小乐不懂，连忙解释。

  “前辈，是这样的，我们天海门之前还算是比较有名气的门派。可是后来，宋仁忠偷走了我们门派的秘籍，导致我们成为其余门派的笑料。”

  “又加上师傅不喜接受名流富商的供奉，所以门派愈发凋零。师兄师弟们，该走的走，该换师门的换师门，最后只留下我们四人了。”

  萧十六说的平平淡淡。

  可白小乐莫名的感到一丝可怜。

  在他想象中，天海门怎么说也算是中等门派。

  却没有想到，竟如此……困苦。

  想想今早萧十六那一副八百年没见过大米饭，猪肉的样子，白小乐只能用困苦来形容。

  二人一路下了山。

  在山脚下，不少村民都看到白小乐和一个身穿黑衣长袍的男人走下山。

  当看到萧十六的长相，一个个都惊呆了。

  老白家。

  张翠芬正在喂鸡。

  二儿媳孙柳现在没说离婚，也没说不离婚。

  但家里的活计，是什么都不干了。

  张翠芬想骂，但觉得没有骂的理由。

  等二儿子回来，孙柳可能就不是她家媳妇了，她还咋骂？

  徐月的月份大了，平日会做饭，可也只能弄些简单的。

  所以一家子的重任，全都落到了张翠芬身上。

  这段时间。

  张翠芬白天干活，晚上想孙子想儿子想的睡不着觉。

  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再没有之前的精气神了。

  喂了鸡，张翠芬正准备扛着苞米去晒谷场晾晒，就看到对门邻居咋咋呼呼的向她跑来。

  “张翠芬！我看到你儿子了！你儿子活了！”

  张翠芬一愣。

  没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啥意思。

  “啥我儿子活过来了？老张家的你胡咧咧啥呢！”

  “哎呀！是向西！白向西！他和白小乐下山了！”

  哗啦啦。

  张翠芬扛在肩膀上的一袋子玉米，掉落在地。

  来不及多想。

  张翠芬再次跑出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第一次。

  是接到白向西的死讯。

  第二次。

  就是眼下。

  张翠芬一路狂奔。

  满脸的褶皱不知何时被泪水浸湿。

  当看到正准备上车的萧十六，张翠芬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袖。

  萧十六下意识的要攻击，突然发现是个头发发白的老太太，直接愣住了。

  张翠芬傻了。

  她呆愣愣的仰头看着萧十六，眼泪唰的一下止不住了。

  “儿，儿，儿啊！我的儿啊，你咋这么狠心啊，你这么多年咋不知道回来看看娘啊！”张翠芬一头扎进萧十六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白小乐见状短暂的怔愣后，眼神复杂的看向张翠芬。

  他对张翠芬没有感情。

  无悲无喜。

  可亲眼看着抱着萧十六嚎啕痛哭的张翠芬，白小乐说不出那句，这不是你儿子的话。

  萧十六缓过神来，知晓老太太应该是认错人了，手足无措的看向白小乐。

  眼中释放强烈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