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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乱伦微h(1 / 2)





  韦氏得知了昨晚的事,尤其知道了有个女人藏在塔内,王爷还跟她说了一会子话,满腹酸水,但韦氏先不找康王,而是招来他身边的韦宗岚细问。

  韦氏跟韦宗岚这对姑侄感情极深,韦氏虽是康王乳母,曾在宫中享有一时地位,但究其出身并不光彩,韦氏出生于穷乡僻壤,因有几分姿色,卖入京城做了一小官的外室,十三岁生下一子夭折,被小官打发出去,因缘巧合下,韦氏当上康王乳母,无人敢轻视,到了康王长大,无需再喂奶,韦氏改嫁,方才生了亲儿韦长青。

  此时韦氏家乡经历了旱灾,家中兄长想起当初断了音讯的姊妹,听说在京城当了大官家里的管事,拖家带口来投奔,到了京畿盘缠用尽,光景凄凉,一家五口死了爹娘,两个妹妹,只剩了一根独苗,就是韦宗岚了。

  韦氏将他寻到,养在膝下,与韦长青一起习文练武,待到十六岁的光景,生的英武身长,又一起做了康王侍卫,出入宫中,好不招目。

  却不想后来见山关一战,韦长青中箭死去,韦宗岚侥幸活了下来,从此以后,就成了韦氏的寄托,待如亲子。

  韦宗岚六岁丧父丧母,一双姊妹也是他看着咽气,世间只剩下韦氏一个亲人,凡事待她亲近体贴,十分耐心,韦氏也疼爱这侄儿,停住笑,才提起要紧事儿。

  韦宗岚道:“姑母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王爷,侄儿这趟来,就是王爷派我来请您的。”

  “你贯是会推脱,王爷是主子,岂能妄议,”韦氏话音一转,“昨天你见了连氏女,如何?”

  韦宗岚眼前忽然浮现一张色如芙蓉的小脸,他最爱美人,但晓得了连氏女与康王之间的一点猫腻,不敢多想,加上清楚姑母的心思,最见不得自己鬓生华发,他笑吟吟道:“自然比不得姑母半分,侄儿看来,姑母就是那洛阳神妃,端庄美丽,世间无人能比。”

  韦氏脸皮似被他说薄,拿团扇敲他肩头,笑道:“拿我一个老婆子,跟人家小姑娘比较,亏你说得出口。”

  姑侄俩说了会子话,打发了韦宗岚,之后独自坐屋里,拿菱花镜照了一面,往唇上添了一指胭脂,淡淡一点,并不起眼,方才满意去了。

  康王正在塔心室诵经,韦氏不敢打搅,立在门外静心候着。

  今日清早雨就停了,乌云仍压得阴沉,一片天色茫茫,瞧着天快要落黑。

  风渐大,檐下风铃吹得晃荡,韦氏眼梢里搁了一点什么,不由望去,就见台阶之上,吹落了一朵细细的红绒花。

  王府女子首饰衣饰皆有管制,她一手操办,绝无女子戴这样娇艳的玩意儿。

  嬷嬷捡了起来,送到她面前。

  韦氏正欲细看,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就将红绒花收入袖中,微笑转过身,见室内走出来一位年轻男子,着了袭道袍,玉簪挽乌发,朝她走来,一片昏昧光色里,开口道:“韦夫人。”

  韦氏曾是他乳母,但贵人大了,有了规矩,两年前,忽然改口尊她韦夫人,韦氏难免疑心自己心思被他窥破,但见康王如常侍奉,才摁住了这层疑虑。

  想来也是,康王怎会疑她,外人只道韦氏是康王乳母,鲜少人知道两桩事。

  一是她亲儿韦长青,替康王挡箭身死,对康王有救命之恩。儿死母替,天经地义。

  二是先皇贵妃临终时,她冒死引康王入宫,先皇贵妃咽下前,将康王托付于她。

  世间哪个女子能排她前头,所以啊,仗着男人偏宠,如何不生其他心思。

  主仆交谈,护卫丫鬟屏退,韦氏委婉提到昨夜的事,康王懒漫道:“拿她作笺子罢了,敲打一下知府,还有鲁王。对了,韦夫人还不知道,谢行羯是鲁王的人。”

  这么多年了,鲁王对康王还是深感嫉恨,一直寻法儿害康王,往年康王看不上这些腌臜手段,不曾理会一次,但他不是泥塑菩萨的脾气,一次两次就罢了,这回怒了。

  韦氏道:“谢行羯这人性子野,估计不会就此罢休,但凡与谢家有勾连的,我会查明。”

  “不必全查,谢行羯为人睚眦必报,连家得罪了他,必去寻连家仇敌。”康王想到什么,冷冷一笑。

  韦氏怔住,这两年康王越发冷待,鲜少见他这般鲜艳神色,康王察觉她眼神,眉头微拧几不可察,转身,声冷如击人脑髓的金瓜,“过几日,你去见见陆大小姐。”

  这两年王爷身上蛊毒频频发作,原先大半年一次,如今每月都有,积毒难泄,生了头疼之症,疼起人要命,府里那些纯阳血早不干净了,需要换新,据说陆家大小姐八字纯阳,生的如花似玉,是个好人选。

  韦氏眼珠一转,趁机提道:”连氏女虽不是纯阳血,王爷要是喜欢,不妨也一同纳入府中?”

  康王闻言看她一眼,那双眼眸看来如明镜一般,韦氏心下微惊,连忙揭过了这一层话,正要告退,却被康王喊住。

  康王立在台阶之上,朝她伸出手来,袖口盈风猎猎作响,袖上的白鹤似要飞去了。

  韦氏瞧着眼前这只修长的手,险些也伸出手,要搭上去,却听康王道:“我的东西,您似乎忘了。”

  韦氏好像这才回过神,微微尴尬,将手里之物交出去。

  康王拿了被韦氏捏得微皱的绒花,指尖抚了抚弄平整,又一抬目,两只乌碧色眼珠子盯住韦氏,似乎疑惑她怎么还没走。

  韦氏忙低眉离去。

  康王仍旧站在台阶之上,俯看不远处的金甲护卫,刀枪耀眼,是寻常人家触手不及的泼天富贵,转过身,步伐慢悠悠荡回塔心室。

  计獾跟在后头,忽听康王道:“杀了本王这个兄弟,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王爷话已经说出口,说明主意已捏定了。

  计獾道:“但凭王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