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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2)


  此时此刻, 陈昭浑浊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就是不能让司炀死。尤其是,不能让司炀为了陈裕死!

  分明,分明他都把一切准备好了, 只要司炀没有真的对陈裕产生感情,他完全可以在弄死陈裕之后,给司炀一切他想要的。

  都已经往好了发展了,他都坐好准备了, 也真的打算为了司炀不顾一切了。为什么,为什么司炀会答应和陈裕换心?

  他疯了吗?他就没有考虑过, 这样之后,自己会怎么办吗?

  明明,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陈昭眼圈发红,可他却全然顾不得了,只是叫手下把扣下来的人往医院送。

  其实一共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可陈昭却觉得每一秒都漫长的让他害怕。因为时间越长,司炀活下来的可能性就越短。

  他生怕自己到医院的瞬间,只得到一句,手术成功。接着看到司炀被推出来的尸体。

  不行,不能这样,他还没有幸福,司炀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

  陈裕脑袋嗡嗡直响。

  而电话那头,秘书一直听着声音,出乎意料的没有挂断。可陈昭却也没有再问,两人之间保持着惊人的默契,直到陈昭带着人到了医院,被保镖压着送到了秘书面前。

  秘书旁边整整齐齐的叠着一个毯子。毛绒绒看着就很暖和,可陈昭却疯了。

  他认识这毯子,是司炀的。那时候在陈裕的别墅,司炀我在客厅的沙发里懒得动弹的时候,他一直用的就是这个毯子。

  “让手术结束,人我带来了。你别动他。”陈昭走到秘书面前,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样气急败坏。

  而后面陈昭的人也同时推上来一个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的人。正是之前陈裕找到的那个可以换心的对象。

  可秘书却坐在那里,纹丝未动。

  “人我给你送来了,你去说啊!叫他们手术结束啊!”陈昭提高了嗓音又说了一遍,手也控制不住的抓住了秘书的衣领。

  “你他妈是不是聋了?我说人给你带来了,你叫里面手术结束,你听见没有!”

  “放开!”旁边有保镖上来要把陈昭拉开。

  可秘书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然后秘书抬起手,狠狠的揍在陈昭的脸上,“陈昭,你现在在这里质问谁?是你自己亲手把司炀害死,推到手术台上的,现在手术已经开始了一半,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胡说些什么?人在这,我给你带来了,你有最好的为什么不用,为什么要用司炀的?”

  “他陈裕不是喜欢司炀吗?不是默认了要和司炀过日子嘛?不是兴盛和他那位太子爷都可以交给司炀吗?为什么他能答应这种事儿?”

  “我不能再等,你让开!”陈昭已经急疯了,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司炀的生机就越短。

  四个月前,他眼睁睁看着司炀一个人参加了鸿门宴,回来之后丢掉了半条命。可现在,在他确定认识自己爱上司炀之后,他说什么也不能在无动于衷的看着司炀把自己献祭给陈裕。

  凭什么?这个人曾经答应过自己那么多美好的承诺,哪怕后来一拍两散了也会帮他安排好退路。这样的司炀,别说是最重要的生命和心脏,就是一根头发都是他陈昭的。陈裕霸占他这么久,早就该完璧归赵了。

  凭什么这些人就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抢走他的人?

  陈昭恨不得直接砸开手术室的大门,把司炀抢出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带着一个协议。

  “谁是家属?最后确认一下吧。”

  “确认什么!?”陈昭一把抢过来,却看见上面清楚的写着一串英文。

  标题翻译过来,叫死亡告知单——司炀。

  心脏已经取出,司炀已经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覆水难收。

  陈昭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医生。最后是秘书接过来签的字。

  “遗体稍后我们会送到楼下,到时候你们办了手续,想要带回国,或者在本地丧葬都可以。”护士说完,就又重新回到了手术室。

  秘书转头看了一眼惨白着脸站在原地的陈昭,就说了一句话,“司先生就是知道你一定会扣下那位捐赠者,所以才自愿走到手术台的。”

  “另外,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更残酷的事儿。鸿门宴上,陈总之所以力保司先生,就是因为当时他们俩签下的协议。四个月后,司先生自愿把心脏捐献给陈总。陈总保他活着离开。”

  “有些东西,有些事儿,我想你应该知道。”秘书转头对旁边的保镖说,“把我带过来的箱子给他。”

  “陈昭,你就在这看,看完了,就回国吧。”

  那边的保镖很快把东西交给陈昭,陈昭先是警惕的看了秘书一眼,最终还是打开了箱子。

  最上面是一张纸,大概意思就是陈裕保住司炀的命,司炀就自愿把自己的心脏捐献给陈裕。如果硬说不同,就是这份协议,是用血写的。用的纸也是非常随便的,仿佛是随便从哪里撕下来的。

  司炀明显是强弩之末,到最后几个字虽然气势不减,却也看出指尖颤抖,几乎要不行了。

  陈昭拿着协议的手顿时就是一紧。他还记得当时徐导说的话。他说司炀和每一个人对赌,只能赢,不能输。因为一旦输了,就是死。

  而那时候的司炀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签下的这份协议?

  “司先生在晚宴结束之后没有走,在宴会厅等了您大半个晚上。”

  “那天很冷,陈总回去找到他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气息了。医生说,如果在晚来一点,好不容易抱住的半条命,就救不回来了。我听说,那天他是替你去的对吗?”

  “……对。”陈昭沉默了好几秒,才点了头。

  秘书又问他第二句话,“那你知道如果当天去的是你自己,顶多只是受些言语肢体上的侮辱,并不会涉及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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