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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2 / 2)


  尉迟恒远身子因着激动,又有些微微的轻颤,一张刚毅的面上,也露出难以言喻的欣喜之意。

  明德帝见状,一时间有些愧疚,毕竟他一直将尉迟恒远当做长辈,眼下如此欺骗于他,心下自然是不好受的。

  “爱卿快快平身,朕的法子也实在有些欠妥当,可是此时却是耽搁不得,所以这才让爱卿挂心了。毕竟眼下京中倒也是不怎么安稳,北边的匈奴一直蠢蠢欲动,而朕的皇儿却在不断的勾心斗角,当真是损耗国力。”

  明德帝说着,面上也露出一丝痛心疾首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的淡然。

  尉迟恒远与尉迟津一齐起身,恭敬的道。

  “谢陛下。”

  听闻明德帝的解释,尉迟恒远也是明白了,恐怕陛下是想借着此次放出的消息,定下储君的人选。

  以往尉迟恒远看好的皇子便是白均程,现下再见着帝后一心,更是认为自己押对了宝。

  “爱卿,均程现下还有些年轻,朕本来是不欲将江山交予他如此之早,但眼下朝中竟然有人与匈奴勾结,这才出了如此下策。”

  说到朝中有人与匈奴勾结之时,明德帝眼中露出一丝杀意,不过却并不十分明显。

  尉迟恒远闻言,当下便是大怒,径直问道。

  “陛下,敢做出这等叛国之事的畜生,到底是何人?”

  尉迟恒远也是怒了,毕竟他身为秦国的太尉,早年也曾为国征战,最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贪婪的匈奴,现下一听朝中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顿生杀意。

  站在尉迟恒远身旁的尉迟津闻言,此刻也悄然抬首,望着明德帝面上的为难之色,心下倒是涌起了一丝猜测。

  莫非此人是众位皇子中的一人?

  “此人到底是谁,当下也是不可说。”

  明德帝到底也并未将那人的名姓给吐露出来。见此,尉迟津倒是更为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爱卿,今日朕引你来甘泉宫,亦是有要事托付于你。”

  明德帝面色凝重,让尉迟津心下咯噔一声。

  “不满爱卿,甘泉宫正堂中那块仁者无敌的牌匾之后,现下已经留了敬王的名字,明日上朝,便由爱卿宣读一番,可好?”

  明德帝此言便是欲要立敬王为太子了!

  闻言,尉迟津心下倒是一片狂喜,毕竟如若敬王荣登大宝的话,他也算是保住了自己与沐遥的性命了。

  明德帝的吩咐,就算是要了尉迟恒远的性命,他自然也会遵从的。

  “臣定当万死不辞!”

  尉迟恒远沉声道。

  身为当朝太尉,尉迟恒远自然也清楚,由他宣读立太子的圣旨,可谓是将尉迟一族推入了刀山火海。可既然是有关皇位更迭之事,自然不是他可以推拒的。

  听得此言,明德帝一向温和的面孔,这才算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一旁的皇后俞氏,此刻仍是极为淡然,仿佛早便清楚明德帝有意立白均程为太子一般。

  尉迟津心思电转,此刻也是明了了这明德帝的心思。他这二十年一直捧着万皇贵妃,捧着万家,究其原因,不过是捧杀二字而已。

  齐王白均禹早便因着圣眷浓厚,早年便是骄纵不已,现下更是养成了暴戾的性子。尉迟津原本便觉得以白均禹的脾性,自然是不适宜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却也并未想过,白均禹今日的模样,都是明德帝一手操纵的。

  君心难测,此言果真不假。

  尉迟津心下一禀,面上便更为恭敬了。

  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宫门早已下钥,所以尉迟恒远与尉迟津也是回不得太尉府了。不过好在尉迟津身为太医院院使,自然是可以宿在太医院之中。

  索性便带着当朝太尉,一齐入了他在禁宫之中的小间儿歇息。

  ******

  齐王白均禹近来的日子却是很不好过,他本以为那日与叶沐语春风一度之后,父皇暴怒本就是大事了,却并未想到叶沐语居然怀有身孕!

  眼下叶沐语腹中的胎儿早便有三个月了,叶云起居然未曾将那孽种打掉,显然是想要留下那个孽种!

  思及此处,白均禹心下便极为暴躁,叶云起此举,无非便是与他划清了界线,毕竟如若叶沐语婚前产子的话,那便无论如何也不会嫁与他了!

  难不成叶云起这是想要转入白均程麾下?

  一想到此种可能,白均禹便暴怒的将紫檀木桌上的物什尽数都给掷在地上,精致的黄玉笔洗现下已然碎成齑粉,让站在一旁的辰水见着,当即便是花容失色,心下简直是惊惧极了。

  辰水此刻早便是白均禹的侧妃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与白均禹脱不了干系,她身后的新都侯府,自然也是被卷入了夺嫡之争。

  不过新都侯府自身也并未具有什么势力,所以白均禹早便有些看不上了。

  往日万家倒是殷勤,但万陵却不知怎的,对他越发疏远。以至于万家的家主万青,态度也开始暧昧起来。

  此种事情,白均禹自然是早便与万皇贵妃知会了,不过母妃却一直告知他稍安勿躁,毕竟三公实力虽强,若是没有明德帝的旨意,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白均禹可是父皇最为喜爱的皇子!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也定然是属于他的!

  ☆、第228章 恶毒心思

  叶沐遥是被铃兰给叫醒的,待她睁开双眸之时,身下的水仍是温热,显然是方才有人继续往浴桶中添水。

  叶沐遥披上薄薄的冰蚕丝锦衫,径直出了耳房,走入主卧之中,落座于窗前,推开窗棂,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