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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2)


  “好了,看,多简单。”周伯年把笔搁下,歪着脑袋趴在桌上开始睡大觉。

  “不务正业。”杭瑄小声嘀咕一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他的作业本,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早就做完了。

  同样一张综合卷,她得用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做完,他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做完了。杭瑄深刻地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原来这厮不是不务正业,是这题目根本没有什么挑战力。

  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打心底里是对他有那么点儿佩服的。

  这日放学后,杭瑄和李慧一起走,李慧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杭瑄说:“有话你就说吧,别憋着。”这姐们就不是个能藏话的人。

  “你是不是在和周伯年处对象啊?”

  杭瑄正在喝水,差点一口喷出来,但也被呛到了,拍着胸口舒缓了好久。

  “你听谁瞎说?”

  “班里女生都这么说。好多人看到你们在借阅室里出双入对的,还有体育课,他是不是经常从篮球馆过来找你谈话。”

  “没有的事。”

  “真的?”李慧显然不信,“你小心着点儿,甭管是真是假,邬雪都会剥了你一层皮的。”

  杭瑄觉得她有点夸张。

  高三的考试非常频繁,上一个次考试还没过去多久,又一次考试接踵而来。这次考试,杭瑄觉得自己比上一次应该好一点,谁知,试卷题目难地让人咂舌。

  考完以后,她就坐在座椅上翻着书。

  旁边人影一闪,她的书已经被人夺走了。杭瑄一看,周伯年像玩杂耍似的把她的书在两手之间扔来扔去,杭瑄就怒了:“还给我!”

  周伯年一屁股坐到课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每次考完就傻呆呆坐那边翻书,翻书有什么用啊?校对题目问我啊。”

  “你就一定对了?”

  周伯年冲她眨眼,笑得很是欠扁:“十之八九。”

  杭瑄过去,劈手夺过了自己的书,狠狠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无聊。”

  周伯年发出一声惨叫,好像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周围一帮同学哄堂大笑,弄得杭瑄都很不自在,趁人不注意,恶形恶状地瞪了他一眼。

  周伯年死猪不怕开水烫,还冲她笑了笑。

  上午考的试,下午就出成绩了。杭瑄和以往一样,一颗心又提到了喉咙口。她有预感,这次也没有及格。

  铃声响了后,班主任和周伯年一前一后进来,示意周伯年把考卷发下去,然后说:“这节课自修,你们先自己校对错题,自行改正,下节课再讲解。因为我发现啊,个别同学讲解的时候总是不认真听讲,睡觉的睡觉,做作业的做作业。”

  某几个有前科的不自觉垂下头。

  周伯年走下讲台开始分发试卷,令人惊讶的是,他手里是一个个密封的大号信封,把考卷一张张都分开装订了。

  这样,旁人就看不到分数。

  走到杭瑄身边的时候,他把印着她名字的信封大刺刺递给她,转身又发给其他同学去了。杭瑄有些诧异,不过,这样确实让她松一口气,不用每次发试卷都提心吊胆的。

  发到邬雪的时候,她没接那信封,质问他:“周伯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懒洋洋地把信封拍在她桌上,转身就要走。

  邬雪仿佛被激怒的小兽,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周伯年,你给我说明白了。”

  周伯年反手就甩开了她的手:“上课呢,你发什么疯?”

  “上课,你还知道上课呢?”邬雪哭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搞什么信封,不就是……”

  周伯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戒骄戒躁懂不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封上信封,也正好让你收收心,别以为比别人多考了两分就了不起了。除了解题能力,考试的心态也很重要。”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下面却嘘声一片,目光在他、邬雪和杭瑄之间徘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伯年骤然一拍桌子,横眉怒目,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闹什么闹?学习!”

  下面鸦雀无声,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但是,平静中,又带着那么几分心照不宣的沉默。

  放学后,杭瑄和陆琛一块儿结伴回大院,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前一后,没有挨得太近。路过体育场的时候,有几人拍着球从不远处过来。

  其中一个喊了陆琛的名字。

  陆琛回头一看,是周伯年。

  “你小子怎么……”他调侃的话在看到杭瑄时戛然而止,迟疑了会儿:“你们俩怎么走一块儿?难得啊。”

  陆琛不愿多讲,只说:“顺路。”

  周伯年回头和其余几个男生说了两句,把球随手抛给一人就过来了:“走,一块儿走,我也顺路。”

  刚刚剧烈运动过,他身上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乍然扎过来,杭瑄皱着眉退远了点。

  可他不识趣地凑过来,就是要和她紧紧贴着,还在她耳边笑:“干嘛见我就跑啊?”

  很普通的话,在他的唇齿间却莫名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其实周伯年的五官线条挺深刻分明,但是有一双迷人的眼睛,笑起来,英气之余,又有那么几分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