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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2 / 2)


  时倦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单纯的反应迟钝,半晌方才动了动唇:能。

  沈祈手背贴着他的脖颈,清楚地感觉到其下血脉的跳动, 安静平稳,就是速度有点快:没喝过酒?

  时倦缓缓眨了下眼。

  沈祈:醉了?

  对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脖子和脊背端正成一条直线,双手叠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像个漂亮乖巧的洋娃娃。

  沈祈看了眼他如今的模样, 想了想,掌心抬起对方的下巴, 低头在他颈侧亲了一下。

  时倦安静地待在原地,既没躲,也没别的反应。

  这下能确定, 真的醉了。

  沈祈看了眼茶几上的瓷杯。

  虽那杯酒从一开始就是他故意给他倒的,但事实上从听到对方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就后悔了,更没想到对方酒量居会这么差。

  这算么?一口倒?

  还有这个反应。

  沈祈试探了一下,确定他还看得到听得到,就是反应慢了好几拍,觉得以对方的性格不至于做出么。便让他在原地坐着,自己先收拾茶几上的残藉,没忘了拿走肇事的杯子。

  他从柜子里翻出解酒药,拿玻璃杯接了杯水:张嘴。

  时倦没反应。

  乖,张嘴,不吃药等明天又得头疼。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他,时倦低下头,咬住了眼前的药片。

  虽也不是第一次喂药了,但之前的喂,那是真的喂沈祈自己把药扔进他嘴里的那种,根本不会碰到。

  时倦呼吸很轻,唇印上他的手心,微微用了点力气,药片将含进嘴里,撤走时像吹去了瓣落在手中的桃花。

  沈祈觉得自己可能也被灌了杯酒。

  所幸正事没忘,他将玻璃杯递到对方眼前,让对方抿了两口将药吞下去,拿钥匙将另一只手腕上仍挂着的手铐解开了。

  沈祈低头看了眼他肿得厉害的脚踝,伸手将他抱起来:搂着我。

  这句话本来只是下意识的提醒,却不想一路来到二楼以后,时倦被酒精无限拉长的反射弧像是终于跑完了全程,两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中间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暂且不谈,沈祈将他放下后就想要后退,可惜对方看着没用么力,一旦远离,肩膀上尚来不及做出松开这一反应的手就禁锢似的制止了。

  跌下去时不知砸到了哪里,时倦的卫衣带子被他的拉链勾在一起,一阵手忙脚乱过后,沈祈已经压在他的腰上,两只手同时钳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摁在对方头顶的被子上,呼吸有点乱。

  反倒是时倦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脸不红气不喘,被压在床上时像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布娃娃,因为喝了酒而显得有点模糊的眼睛没么焦距地望着他。

  像能任人为所欲为。

  沈祈看着他的模样,移开视线,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深深觉得当初给他倒酒真的是给自己找事做。

  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人还被灌醉,沈祈只能暂且把别的事情放一放,给他脱外套。

  卫衣没有拉链,沈祈费了点力气才给他脱下来,一个个解开针织衫的扣子。

  他里衣是白色,可皮肤和衣服一比颜色也差不了多少,像个一戳就碎的瓷器,总叫人担心稍微用点力就破了。

  时倦没反抗,也没躲,直到对方的手碰到他的腰上,才像是刚刚处理完自己喝了酒这一信息似的,出声道:你为么给我倒酒?

  沈祈手一顿,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

  时倦:想要我?

  沈祈手里的遥控器差点砸在地上。

  时倦安静地望着他:你是想要我吗?

  这大概是沈祈活了这么多年,见到过的谈起这个话题的人里,神色最平淡的一位了。

  时倦平铺直叙道:酒后乱性的说法大多是假的,因为酒精会导致人体生理反应下降,无法

  我知道。沈祈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你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倦没法出声,桃花眼很轻地眨了一下,眼里像是氤氲了片薄薄的雾,又像是大雨中倒映着辉煌灯火的水洼,在昏暗的房间里被调和成迷离的暧昧色调。

  沈祈深吸口气,那遥控器把空调打开,调好温度,直接起身离开。

  松手那刻,时倦又问道:你知道,为么还要给我倒酒?

  沈祈:

  时倦发了会儿呆:喝酒的人是我,你自己从头到尾碰都没碰,不会受酒精影响。所以你其实是想做主动的那一个?

  可是你

  沈祈面无表情地停下,转身,俯身吻了上去。

  橘猫默默溜到房间门口瞅了两眼,又默默离开了,爬上屋顶开始数星星。

  冰冷的气息里掺了酒精的味道,微甘的辛辣混入唇齿,触碰的指尖凉得像是天华山的细雪,被狂风卷入天池,和着缠绵的血腥味酿造成灾。

  枝头的腊梅被风雪碾进尘土里,像是棉絮揉擦着细微的闷响。

  再后就是沉重的压迫感。

  沈祈眼前一黑,视野再清晰时就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被对方桎梏在了身下。他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慌忙捏住对方的肩膀,哑声道:你等等。

  时倦没等,轻轻松松抓住他的手,连同另一只箍在一起,小腿曲着跪在眼前人的腰上。

  指节触碰时带出几乎要燎烧的欲望,隔着两层衣物,由浅至深的力道也像是变了味道,宛如试探到深入的侵略。

  再后,他的指节则在对方的小腹处不知么地方摁了一下。

  沈祈只觉得被他按的地方酸麻的感觉一直向四肢蔓延,连手上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嗓子发紧道:阿倦。

  对方的头发随意地散下来,窗外的光投不进他那双桃花眼里,没了之前暧昧的雾气,反倒像是深林间沉沉的暮霭。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能看出来其本人精神没怎么清醒。

  那一口酒真是绝了。

  时倦的脑子大约终于处理完了他之前那句等等,总算停下动作,眸光疑惑地看着他:嗯?

  沈祈喉结上下动了动:你怎么

  时倦反应了一会儿,似乎不明白他一个医生为么会有这种问题,点了点自己方才摁到的地方:气海穴,被击中会暂时性脱力,不会持续太久。

  沈祈:我不是问这个。

  时倦想了想:那是为么我能在你上面?

  因为你压不过我。

  **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脱纲了。

  中途碰到崴伤的那只脚踝,要是平日里时倦大概不会有么反应,可惜现在他整个人精神都不太清醒,身子下意识颤了颤。

  沈祈注意到他的异常,记起这还是个伤患,止疼药的药效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只能让对方先下来。

  那一口酒可能把时倦的人也一起泡软了,就像之前在楼下叫他做么他就做么,如今不过哄两句,他还真的乖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