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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第103节(2 / 2)


  那截脖子,可不像个年老的婆子,再者,年纪这么大了还会怀孕吗?

  狐疑一瞬,他抬手探向殊丽的肌肤。

  指尖落下时,一抹温热熨帖而来,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雏菊、兰花、木质香。

  对香气极为敏感的他忽而一笑,妖冶四射,蓦地掐住了那截雪颈。

  “是你。”

  陈斯年抑制不住狂喜,收紧了手指,掐得对方拢起眉头也没有卸去力气。

  虽不知这份狂喜来自何处,但察觉到异常的那个瞬间,他是喜悦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殊丽扣住他强有力的手腕,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斜睨他道:“无仇无怨的,作何对我一个老妪下此狠手?”

  “还装傻啊。”陈斯年忽然起身,将殊丽一并带了起来,在禾韵和下属错愕的目光中,将人挟去屏风后,一把摁进了铁架的铜盆里,附身贴耳道,“不承认是么,咱们洗一洗,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着,他用手掬起水,使劲儿搓揉起殊丽的脸,力道十层十。

  殊丽挣扎起来,身子撞到水盆,水盆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衣袖,可她浑然未觉,只想着尽快脱身,若是落在陈斯年手里,后果堪忧,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

  在朝廷里耳目众多的宣王,怎会不知她是天子的女人,既知她是天子的女人,就必然会猜到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宣王恨天子入骨,怎会容忍天子的骨肉出生!

  矛盾至极的心理折磨着殊丽,可她没时间细细思考,潜意识里是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可男女力量悬殊,任她怎么挣扎,陈斯年都是纹丝未动,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再次摁进水里,使劲搓揉。

  随着妆容和明胶晕染在水中,蜡黄的肤色变得雪白,耷拉的眼尾向上挑起,暗色的唇瓣变得殷红,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呈现在水面上。

  陈斯年看愣了下,被她的容颜所吸引,旋即冷笑起来:“没想到还能遇见你,真是桩孽缘,小白眼狼。”

  来得匆忙,他没有易容,只戴了面具,看她谨慎戒备恨不得立即消失的样子,估摸是已经猜出他的身份,那彼此就都不用装了。

  作者有话说:

  不要怕,不会虐丽丽~没有二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仙女贩卖机、雪沁、理智看文,讨厌舔狗、今天学习了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盏曲 60瓶;kerry、今天学习了吗、渣女全都爱、巫离 10瓶;芝士居居 8瓶;唸、重生之我是喻文州老婆 5瓶;杨绿猗 3瓶;云出岫、浅唱风华、佳、olivia、jojo、微然呀、龙咚龙咚锵 2瓶;胡小胖、忘忧情碎、栩栩虚絮、柠檬脾气、妍妍不熬夜 1瓶;

  第67章

  挣扎不掉, 殊丽双手撑在铜盆上喘息,水珠自挺翘的鼻尖滴入水中,泛起层层涟漪。

  陈斯年抓住她两只手摁入水盆中,不紧不慢为她洗去手背上的“假象”, 很快, 那双手变得柔白细腻。

  “还装吗?”男人眉眼带笑, 透着诡异的温柔。

  既被识破,再装傻充愣毫无意义, 殊丽抹把脸,扯过脸帕轻轻擦拭, “宣王万福。”

  见她恢复冷静, 陈斯年一哂, 不愧是陈述白的枕边人,遇事很快淡定, 不会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认出我了啊。”

  殊丽抬手摘掉他的面具, 瞧清了那张阴柔的脸, 以前没这个意识,如今想来,他们兄弟二人确有几分相像。

  “咱们都是逃亡之人, 何必相互挤兑?不如就此散去,江湖不见。”

  “说得好听, 没有你,朝廷又怎会识别出我的身份。”陈斯年低笑着扯开她的头巾, 目睹了鸦发倾斜垂腰的美景, 这女人生得太过秾艳, 不怪陈述白为之着迷。

  被若即若离地轻薄, 殊丽僵着没动,知道无畏的挣扎只会消耗体力。那个初见时清隽出尘的盲人画师不复存在,眼前的男子目光阴鸷,与深宫中的天子不遑多让,甚至更为乖戾。

  陈斯年曲指碰了碰她冰凉的脸蛋,拇指和食指掐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逼她与自己对视。

  “这么美,都舍不得杀你。”他故意说着佻达的话,视线向下,落在她的腹部,“真怀了?”

  殊丽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可他的力道似蔓藤的韧度,怎么也避不开。

  陈斯年松开她,笑着耸了耸肩,还真不想让她好过呢,“恩将仇报反被擒,说来也可笑,是不是在告密前,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该用哪一种对付她呢?

  “你设计刺杀天子,是为了引起国祚动荡、民不聊生吗?”殊丽轻声问道。

  陈斯年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的后文。

  “我不愿国祚受损,被鞑靼、瓦剌偷袭,你若觉得我是恩将仇报,那便杀剐随意,落在你手里,我自认倒霉,没什么好辩的,不过,屋外那个人是无辜的,与你我的私仇无关,能放她离开吗?”

  落在他手里,自然没有好果子吃,无非是受尽折磨,甚至如禾韵那般沦为娼妓,与其那样,还不如用言语刺激他快些动手,一了百了。

  不是不想逃,而是遇见了硬茬,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能为木桃争取一线希望。

  陈斯年唤来禾韵,“将那女人的脸洗干净。”

  禾韵沉浸在抓到殊丽的喜悦中,乖巧地应了声,拎起木桃的衣领将人拽进屏风,没轻没重地洗去她脸上和手上的易容,“是她......”

  “你认识?”

  “宫里的一个小绣女,是这贱人的心腹。”

  对于“贱人”这个称呼,陈斯年稍有不悦,却也没有更正。他看向殊丽,像是确认过后的无奈,“她若去告密,怎么办?”

  “她也是逃亡之人,哪敢去官府告密。心腹又能如何,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还能为了我自投罗网不成?”殊丽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感,像个断情绝爱的木头,“若是宣王被抓,你的下属会拼死营救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