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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主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抬手捋了捋须,心中暗道一声稳了。

  保媒拉纤这种事,原本是轮不到袁家主来做的,只是世家女儿矜贵,想要褚家主动找上闻斐提亲是不可能的。褚煜当日在众人的劝说下退了一步,同意了这桩婚事,却无论如何不肯主动求嫁。世交们也体谅他不愿让侄女被人看轻,于是袁家主便主动接下了这桩麻烦。

  所幸两个年轻人早已是两情相悦,保媒这事做起来也就容易了。袁家主端起酒盏饮了两口,整个人放松下来,笑眯眯又问闻斐:大将军对这桩婚事可有意?

  有意,太有意了,简直不能更惊喜!

  闻斐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欢喜,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回答的时间。因此等袁家主再问,她也就顾不得什么矜持与姿态了,轻咳一声点点头:自,自然。褚家女郎品貌无双,晚辈自是有意的。说着脸微红,又有点犹豫:只是当年之事闹得并不愉快,只怕褚家不愿嫁女。

  当年之事自然指的是闻斐在江南闹那一场。而当时她可不止是得罪了江南士族,褚家也被她派兵围过,未来岳家算是被她得罪得死死的至少表面如此。

  袁家主一听,也没怀疑什么,当即笑道:不妨事,我去替你分说。

  闻斐眼睛顿时亮了,目光灼灼盯着袁家主:当真?

  此时的闻斐哪还有什么矜持沉稳,那双眸晶亮满怀期待的模样,和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没有区别。袁家主心下不由得一松,意识到这是一个套交情拉拢对方的绝好机会,因此毫不犹豫就笑着点头:当真。我与褚氏是世交,替你分说,想来对方也会给三分颜面的。

  闻斐高兴极了,连连道谢,哪还有之前的冷淡?这回换她主动给袁家主斟了酒,而后期期艾艾问道:我欲向褚氏求亲,不知应当准备些什么?

  袁家主知道祁太尉最近不在长安,也想将事情早日定下,因此指点起闻斐来也毫不犹豫。

  两人都有心促成此事,而且一个比一个着急,商议起求娶之事来自然也是干脆利落,一拍即合。等到那一壶酒饮完,事情也商议得差不多了,只等选个日子闻斐正式登门求娶。

  袁家主心满意足的捋了捋须,感觉到了保媒成功的喜悦,最后不忘表功:登门暂且不急,我先替你去褚家分说。等到说服了对方,商量好日子,你再登门。

  闻斐自是一番感谢:多谢袁伯父,此事若成,晚辈必有厚谢。

  袁家主摆了摆手,终于找到机会客套几句,然后顶着微醺的酒意离开了。而等他一走,闻斐转过身将脸埋进手臂,差点儿笑成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袁家主(得意洋洋):看吧,有我出马,保媒拉纤就这么简单!

  闻斐(笑成傻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媳妇棒棒哒,直接送到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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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 隐瞒

  为难的婚事轻而易举有了眉目, 闻斐自然是高兴至极褚家与她早有了默契,袁家主那边现在正是人心惶惶,巴不得与她示好, 她也不必担心对方反悔或是不尽心。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她再次前往宣室殿, 求见皇帝。

  皇帝苏醒几日了, 但或许前些日子的昏厥对他身体影响真的不小,以至于苏醒之后将养数日, 他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带着些病容,不复往日康健。

  闻斐见皇帝这病恹恹的样子,也不免担忧, 关切几句:陛下的脸色不太好, 应当多多歇息才是, 朝政是处理不完的。再则如今有巫蛊案在上面压着,那些世家也都收敛许多, 陛下正好放松一些,万不可拖累了身体。

  皇帝对闻斐还是信任的, 从他敢将羽林交给对方就可见一斑。而闻斐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在他陷入昏厥前途未卜的时候,也不曾生出异心背叛他。

  此刻听她叮嘱,皇帝也不觉得她僭越,反而笑道:好了好了,朕知道,朕的身体朕自然会上心。说完话锋一转,问道:不说朕了,说说你吧, 你近来不是正忙,怎么有空入宫来了?

  长安城里发生的事,多半都瞒不过皇帝的耳目。尤其最近巫蛊案闹得沸沸扬扬,皇帝一边杀着人一边也要观察各方动态,对于长安城的监管也更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闻斐私下令人准备求亲聘礼这种事,自然也瞒不过皇帝的耳目,对象是谁他都知道。

  闻斐分明从皇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两分揶揄,想想她和褚曦这来回的折腾,耳根不免一红:这,臣没什么可忙的,不过是些私事

  皇帝见她这反应,却是笑意愈甚,手指虚点她两下:你啊你,私事是私事,却不是小事。阿斐你这般年纪,早该谈婚论嫁了,看长安哪家儿郎到你这岁数,不是儿女成群?你倒好,如今才开窍,朕还等着你给朕生个小将军,将来替朕辅佐太子呢。

  这是句玩笑,但也有几分真心,看得出皇帝寄予厚望。

  可闻斐听着前面还好,只是些许羞赧,听到最后神色却不由微微变化,显得有些微妙。

  当然,闻斐很快就将那丝微妙收敛起来,转而笑道:这都是没影的事。陛下若需人辅佐殿下,臣以为祁骏就很好,他与太子是表兄弟,年岁又相仿,相信在舅舅的教导下也不会是庸碌之辈。

  闻斐的反应不算慢,飞快就推了表弟出来顶缸。可她那稍纵即逝的神情变化也没有逃过皇帝的眼睛,他微微眯眼盯着闻斐打量了一番,倒也没有寻根究底,顺着闻斐的话说道:阿骏那孩子朕也见过,虽是不错,但与你相比却似少了几分天资。

  祁骏尚且年幼,如今还看不出他未来如何,皇帝却已经下了断语。

  或许不是他不够好,只是与闻斐这样天资纵横的少年将才相比,才差了些意思。再则祁家出了皇后,出了太尉,就连储君也有一半祁家的血脉,到如今皇帝也不能再放任他们继续膨胀了。

  而闻斐虽与祁家关系亲密,但她到底姓闻不姓祁。她可以和舅舅关系要好,那她的儿子呢,她的孙子呢?况且关系再好,也不可能两家人好成一家。最好闻斐的子孙里再有几个出众些的,能够压得过祁家那边,届时武将这边也不至一家独大。

  到此时,皇帝虽然已经想着分化限制了,但无论对闻斐还是对祁太尉,他都没想过卸磨杀驴。总的来说舅甥俩运气还不错,只要皇帝将来不昏聩,就是一世君臣相得。

  闻斐没考虑那么长远,她和褚曦在一起,也注定没有子嗣。三言两语混过这个话题,她便将话锋转向了今日入宫的目的上:陛下,臣今日入宫,是想问问舅舅去了何处?当初皇后殿下与臣说,舅舅只是出城办事,一两日可归,如今却过去快十天了。

  她说着,眉眼间俱是担忧,怕皇帝昏厥之后也不知其中变故。

  但这显然是她想多了,皇帝闻言直接给出答案:阿斐不必担心,你舅舅是奉朕之命出城去办些事。这么久没回来,应是遇到些变故,耽搁了。

  他说得轻松,但闻斐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心中顿时一凛,有了些不太好的猜测。不过皇帝既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便也识趣的没有多问:这样啊,那臣就放心了。说完顿了顿,又腼腆道:只不知舅舅几时能回?陛下也知,我欲向心仪的女郎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