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夏歧墨的病,得治。(2 / 2)
而且出国又在计划内,并不是在逃避。
“但现在不同了,”宋文清继续说道,“你现在跟夏歧墨待在一起,所以接下来你的态度很重要。”
“我的态度?”丁宁不太明白。
宋文清:“对,你的态度,羽诗琴挑你的刺时,在你面前说夏歧墨该娶什么女人时候,你内心深处是想反驳她还是认同她,这就是你的态度。小宁,没有人愿意喜欢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喜欢一个退缩的人。”
丁宁细细琢磨自己老妈的话,她似乎明白一些她与夏歧墨之间的问题。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羽诗琴的阻拦,而是她一直以来的不坚定。
她明确不了自己的心意,也看不到夏歧墨的用心,她总是把自己放在尘埃里,但是又自傲到受不得一丝的委屈。
从头到尾都是夏歧墨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感情,而她什么也没有做,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压根就没有考虑到夏歧墨会怎么想。
看来,夏歧墨忘记她是对的,像她这种狼心狗肺的家伙确实不应该记住。
“妈,听你这么说我感觉我挺对不起歧墨哥的,他忘记了可能是对我失望了。”丁宁真心忏悔。
“对了,说到失忆,他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天真的什么都没想起来?”宋文清故意问。
“没有,不过跟我同宿舍的那个叫小妍的知道学校帖子的事,今天他去接我,那个小妍就在打听这事,不过我跟小妍说以前是我在追他是我喜欢他。”
“那个小妍告诉夏歧墨了。”宋文清听丁宁提起过那个小妍同学,多少了解她的为人。
“嗯。”
“挺好的。”
“……”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追他。”
老妈的想法怎么跟她的不谋而合,果然是母女。
宋文清还嘱咐,“这女追男虽然隔层纱,但是也要讲究技巧,要不这样妈给你找找这方面的书你看看。”
“妈,我又不是二傻子。”
“你跟二傻子差不多,平时又不会撒个娇什么的,要虎有多虎,要不是你随妈长得好看,妈还真怕你嫁不出去。”
“妈……”这是亲妈吗?
第二天,丁宁精力打扮了一下就去敲夏歧墨的门。
门开了,夏歧墨一袭白衣黑裤禁欲味十足地开了门,他支在门框上含笑着看着丁宁。
“这么早?”
“嗯,说好要陪你去看心理医生。”
夏歧墨点点头,转身拿上车钥匙。
“今天我开车。”丁宁伸手讨要。
“能相信你吗?”
“不会把你车屁股撞了的。”丁宁一把夺过来,转身调皮地跑开。
夏歧墨摸了摸鼻子,想到丁宁那一次开车的情景,笑了。
夏歧墨预约的这个心理医生叫梅森,是个美国人,不过中文说得很标准。
他例行问了夏歧墨一些问题,例如出现这种心理阴影有多长时间,还有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等等。
夏歧墨一一回答。
“是不是严重地影响到了你的社交活动,例如你看到年轻的对你有好感的女性会不自觉地想要跟她们划清界线。”梅森又问。
夏歧墨看了一眼丁宁,然后才回答道,“以前确实有这种情况,不过最近似乎好了一些。”
“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我认识了身边的这位丁宁小姐,她很神奇,昨天居然对我进行了一次挑战性的治疗。”
“挑战性的治疗?”梅森把头转身丁宁,“丁宁小姐用了什么挑战性的治疗?”
丁宁本来是想听听专家的分析,看夏歧墨那个心理阴影究竟有多大,没想到病情询问了一半,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她的挑战性治疗?
她什么时候对夏歧墨进行挑战性治疗?
“什么是挑战性治疗?”丁宁转向夏歧墨,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昨晚你引诱我的时候不是说想要纠缠我,还要做一个纠缠不成就要跟我同归于尽的女人,这不是挑战性治疗?”
这……
这不是她勾引不成自己给自己找的理由吗,怎么成了挑战性治疗了。
“不是梅森医生,这个……”
“丁宁小姐学过心理学?”梅森没等丁宁说完直接就问她。
“没有。”
“那丁宁小姐是夏先生的好朋友吗?”梅森又问夏歧墨。
“非常好的朋友。”
“你对她没有防备之心。”
夏歧墨想了想,“她不用防备,她没什么心机而且还有点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对她没什么防备。”
“原来是这样。”梅森医生在一张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丁宁看看梅森又看看夏歧墨,有点傻这件事情有必要一个说出来一个还写在纸上吗?
不对,这不是给夏歧墨看病,怎么评价起她这个人来了。
“我能说两句吗?”她问。
“丁宁小姐,请先不要打断我对夏歧墨之间的问话。”梅森对丁宁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丁宁:“……”好吧。
“后来怎么样?”梅森又问夏歧墨,“昨天晚上丁宁小姐对你进行挑战性治疗时你有不悦的情绪吗?”
夏歧墨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没有。”
“那她说想要纠缠你,跟你同归于尽的时候你害怕吗?”
“没有。”
“我明白了。”梅森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写完后他又问夏歧墨,“如果现在有一个女人,”梅森四下看了看,最后看到他的助手,一个长相甜美的金发美女,“例如我的助手丽莎小姐,她如果想要接近你,你的感觉是?”
“有些恐惧。”
“如果做普通朋友……”
“最好不要。”
梅森又在纸上写写画画。
最后梅森对夏歧墨的诊断为轻微的异性恐惧症。
“夏先生您的情况不是很严重,请您先到外面等一下,我跟丁宁小姐说两句。”
“我?”为什么要跟她说两句。
丁宁虽然很疑惑,不过最后还是坐到梅森办公室认真听他讲。
梅森煞有介事地拿着诊断结果看了看,然后十指相抵微笑着看着丁宁,“丁宁小姐,你能具体地跟我谈谈夏先生为什么会有异性恐惧症吗?”
“歧墨哥出过一场车祸……肇事者是他的前女友,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应该不是主要的原因,”梅森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要跟丁宁深谈的姿态,“其实夏先生在一年前就看过心理医生。”
梅森说着从桌上拿过一个病例报告翻了翻,然后又说道,“不过从他上一次的诊断结果来看,他心理创伤来源于他喜欢的人离开了他。”
“等等,梅森医生,您刚才说什么?夏歧墨一年前看过心理医生?”
“是的,是A市的一家心理诊所。”
“可是……”丁宁站了起来,“可是他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我是说他喜欢的那个人离开他这件事。”
“那是因为他接受了治疗。”梅森又翻了翻病例,然后说了一个丁宁听不懂的专业名词。
“这是什么治疗手段?”
“跟催眠术差不多,就是人为的抹去记忆,看来夏歧墨先生当时很痛苦,要不然也不会接受这种治疗。”
“哦对了,”梅森接着说道,“当时他的身体情况也很糟糕,颅内大出血还断了一根肋骨,在病床上昏迷了10天。”
“所以他接受治疗的时候还在昏迷?”那谁给他请的医生?
“丁宁小姐,你似乎弄错了重点,我说的是他的心理创伤是来自于他爱的人,而并不是所谓的那些前女友。”
丁宁不现说话了,她似乎听出梅森医生话里的意思,夏歧墨现在的情况不是因为尹思而是因为她。
她才是他异性恐惧症的元凶。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丁宁问。
梅森笑了,他看向丁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丁宁就是夏先生当初爱的那个女人。”
丁宁低下了头。
“我的建议就一条,如果丁宁小姐还爱着夏先生的话那就给他安全感,只有安全感才能消除恐惧。”
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