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子是谁？看上去很高贵。”

  “可不是嘛，你注意一身红裙的女子没，皮肤没北珉女子白皙，看上去不像北珉人，会不会是……”

  一个年轻小伙大胆猜测，“西域公主？”

  “旁边粉裙女子是谁？我瞧着比红裙女子，气质好上许多。”

  百姓继续议论纷纷，有些驻足在酒楼下，抬头看着二楼，直到侍卫驱赶，人群才散开。

  二楼厢房中，两人对面而坐，只点了一壶茶和几样小点心。

  屋门被关上，窗户也紧闭，苏曦儿开门见山地说道，“在这里，你就不需要维持表面身份，一口一个本宫了。”

  都灵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后淡淡地说道，“苏曦儿，你知道你我第一次相见在哪里吗？”

  在苏曦儿印象中，第一次见她是在皇宫内务府大门前。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压根不知道我是谁。你第一次入美人宫，我就看到你了。原本我以为，我要么被灏王看上，要么在美人宫呆一辈子。然而，结果却是美人宫遣散，我被赶了出去。”说到这里，都灵目光变得悠远。

  “有些女子被赶出去，进入歌坊舞坊，或者去村里。这些还是好的，不好的直接撞死，比如禾香玉。灏王宠她的时候，翻天了，和现在的你很像。噢，不，你比她好太多，起码你有名分。”

  挑拨离间的话她听多了，如此没有伎俩的，她还是第一次听。她和阿景，互相给对方身子，都是第一次。即便亲吻，阿景也是初次。纯的不要再纯的男子，以前能有多宠其他女子？

  “檀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如说说现在。”

  都灵轻笑一声，声音带着讽刺，“好，我就和你说现在。在谢运手里，我吃了很多苦，背负太多，我要讨回来。你说好不插手，如今到底是何意？”

  “你已经惩罚了，谢运双腿今生不能再行走，一辈子在轮椅上的人，你昨晚对他下手，导致他的身子再次亏了。不好好调理，会折寿。现在的他，身心都在受折磨。”

  都灵一拍桌子，“你想让我放过他？”

  “檀歌，你在西域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西域王不认同你，拉拢太皇太后又如何？你手里有什么？你斗得过谁？”

  面对她的声声质问，都灵心思一沉，她虽有身手，但不是太厉害。利用身体拉拢左派，并获取左派首领不堪的秘密，如此，她手上拥有西域三分之一兵力以及左派二分之一势力。

  一旦扛上苏曦儿，倾其所有，也不是对手。这点，她说得对。

  “苏曦儿，你想怎样？”都灵抬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前不久我告诉你，滚回西域。而现在……”她停住，看了都灵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做回你自己，我会保全你的性命，其余的，我通通拿回。”

  本想给她一条活路，不夺回公主身份。而她却利用身份变本加厉，如此只能打回原形。

  都灵眸色深沉不已，三个字斩钉截铁地从唇边间溢出，“不可能。”

  “只要我和西域王见面，真相自然水落石出。”苏曦儿笑道，轻敲桌子，“给你一天时间，你尽快消失，外人只当你畏罪潜逃。你可以在外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可以保全你的性命。”

  说完，苏曦儿不看她的神色，转身出了厢房，留下一脸深思的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