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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即安第81节(2 / 2)


  她叫我老公诶!

  老公诶!

  他心里美滋滋地冒泡,“阿满,你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梁满一愣:“……啥玩意儿?”

  “……就是那个啊……刚才那个。”他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又充满期待。

  梁满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呵呵冷笑:“你快拉倒,刚才我就是故意气她的,谁叫她和程彦在泼水节给我来那样一出,你想让我叫老公啊?加油吧,大兄弟。”

  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喻即安会失望。

  谁知道并没有,这人认真地点点头,然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梁满:“……”真该拿镜子让你看看自己这不值钱的样子!

  —————

  在超市遇到程彦和姚蕴含,进行了一次单方面气死姚蕴含不偿命的阴阳怪气碾压局后,梁满之前存在心里的最后一丝郁气也没有了。

  她和喻即安的生活和往常一样,上班就各忙各的,下班以后一起吃饭、散步,周末若是都休息,就一起出门看个电影,很努力地培养着感情。

  梁满有心让他对自己更了解,知道她的兴趣爱好,要是能培养一两样共同爱好,那就更好了。

  于是她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把喻即安带去酒吧转一转。

  可还没来得及跟喻即安说,就先见到他一脸沉默又悲伤地问她:“阿满,今年是不是日子很坏啊?”

  梁满一愣:“……发生什么事了?”

  她跑过去,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他的神色,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你跟我讲,我找人去帮你揍他!”

  喻即安却拉下她的手,将她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她。

  然后才说:“师兄确诊了鼻咽癌。”

  梁满脑子嗡地一下,知道他为什么会问今年是不是不好了。

  先是老师确诊肺癌,接着又是师兄得了鼻咽癌,换了谁,都要怀疑是不是今年太倒霉。

  真是祸不单行啊,她想。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上周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师兄吗?”

  喻即安嗯了声,声音闷闷的。

  上周师兄来容城出差,下飞机后觉得耳朵堵,不舒服,正好要去一附院,就顺便去耳鼻喉科看看,医生正好是同学,给他看了,说是中耳炎。

  那就抽积液吧,抽完之后同学开玩笑,说来都来了,附赠你一个看鼻子服务呗。

  一看,鼻咽里居然有个东西,同学问要不要钳一点去化验,图个安心也好。

  师兄问是什么东西,同学说不确定,问他痛不痛,他说痛,那就做个病理看看吧,一周后的今天,确诊了,鼻咽癌。

  师兄给喻即安打电话,说:“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次出差,要不是耳朵不舒服,我不会去看医生,要不是医生正好是同学,也不会顺便给我看鼻子。”

  要不是这个“顺便”,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得了鼻咽癌。

  梁满听完喻即安的解释,沉默了一下,说:“听起来你师兄还是比较乐观。”

  喻即安嗯了声,“他还说他跟老师是有难同当。”

  顿了顿,又说:“师兄的妈妈和外公,都是鼻咽癌患者。”

  这里面还涉及到家族史,喻即安说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师兄接受得比较快。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友得了癌,喻即安的心里还是很难受,他甚至觉得有些害怕。

  他的胸膛贴着梁满的背脊,梁满可以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频率。

  梁满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好,难过和恐惧从他身上传过来,轻易就扼住她的情绪。

  他的手掌从腰侧绕到前面来,最终横在她的小腹上,手臂用力,把她使劲往怀里带,就这样紧紧地抱住她。

  然后低下头来,把脸埋在她的颈窝,用额头轻轻地蹭着,像是十分依恋。

  梁满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地待在他怀里,因为这个时候是什么话也不用说的。

  或者说,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靠在一起,互相支撑着,就已经足够了。

  过了许久,梁满觉得脚底都已经有点麻了,才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头发,低声道:“喻即安,你别怕。”

  他点点头,半晌才说:“阿满,你要好好的,别离开我。”

  梁满二话不说,直接应好。应完伸手又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他的发丝柔软,就像他的心,也是软的。

  梁满哄他道:“不要太难过,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总会有办法的。”

  “癌症说是慢性病,但有很多还是不治之症,阿满,我才是专业的。”他反驳道,似乎是不满她对自己的哄骗。

  梁满失笑,知道他情绪不好,也不跟他抬杠。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班门弄斧,喻医生别怪我。”

  说完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