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件的时候，余晓一声不吭地将它撕了。

  “这字我不会签。余言没有杀人，别想他现在不会说话就要他背罪名，我决不允许。就算定了案，我也会上诉翻供！”

  说这话的时候，余晓激动地身子颤抖。

  红着眼的连美凤握住余晓的手，哽咽道：“余言说没杀人，那就是没有。我绝不相信他会是杀人犯，晓晓你不要让这孩子被当杀人犯的孩子，不要……”

  “绝对不会。”

  吴家人不满道：“小姑娘，事实就是这样，你怎么还不识趣呢？我们早点把这事解决了不好吗，非要互相浪费时间，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个样。”

  余晓坚定地扫向在场的所有人，红着眼说道：“谁说一样的，我哥不会杀人。我相信时间会还他一个公道，这个结果我不认！”

  说完，她深深吐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全数咽了下去。

  顾准补充道：“我也觉得余言不是凶手。”

  吴家女婿激动道：“你们说话要不要尊重事实啊，人证物证都有，他余言还有什么可反驳的。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逃走？现在人死了，你们说我们诬陷死人，我们还想问你们是不是故意用死来推卸责任呢。”

  一个年轻的警员说道：“好了，你们都别激动。如果你们不愿意调解，我们只能走程序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告方不愿意调解的……”

  余晓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余言的东西拿回家？”

  “现在就可以。”

  “好，谢谢。”

  ……

  等余晓他们将余言的东西带回家，正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孙英子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啊？阿言回来了是不是?”

  “奶奶，你别激动，先听我说。余言他……被扔到海里，找不回来了，奶奶奶奶……”

  孙英子一眼瞥见顾准手里的血衣，脑袋一下懵了。即便有余晓上前扶着，她还是双腿一软跌到了地上。

  “阿言……天啊，怎么会这样？造孽啊造孽……”

  “奶奶，你别这样……余言一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心的，他本来还说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回来孝敬你和爷爷，奶奶你别哭了……”

  余晓跪在孙英子身边，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很不情愿跟来的连家父母见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只能上前扶起了孙英子。

  “进去给奶奶倒杯热茶。”

  “哦，好……”

  余晓转身后用力抹去眼泪，然后用力跑回房子里。原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却不想等到的是更差的消息。

  她颤抖着端了热茶给孙英子喝的时候，是连家妈妈帮忙接过了茶水。她小心地喂着孙英子喝了两口。

  孙英子摇头避开了碗，她抓着余晓的手，靠在她的怀里小声哭着。

  余晓不知怎么安慰，只能拍着她的背。

  等才捡完柴火回来的余富丰看到一群人坐在自家客厅沉默不语，许久没见的连美凤在抹眼泪，他立刻丢下了柴火。

  “这是怎么了？”

  余湛拉着余富丰走到一边，小声道：“爸，阿言他……没了！”

  只见余富丰脸色一白，一个踉跄。他用力抓住余湛的肩膀，痛苦道：“到底是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