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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玄竹本以为萧勉不会答应的,这种方式虽然伤害性几乎可以算作没有,但是侮辱性极强。

  萧勉真的将手腕举到他面前,玄竹盯着他看了片刻,而后也笑了一下。但下一刻,他拍开了萧勉的手,一把拉开了他的衣领,将小瓶子的瓶口,按在了萧勉的锁骨下方。

  “嘶!”萧勉缩了一下,玄竹已经把小瓶子拿回去了。

  萧勉看到有什么东西缩回了小瓶子里面,刚才他被扎了一下,疼得很。

  “是什么?”萧勉低头看着自己被扎的那处,红晕最开始只是一点点地从皮肤下面透出,很快,就越来越红。

  到最后疼痛消失,那处没有被扎的伤口,却有一个殷红的小点,宛如落在皮肤上面的一滴血。

  萧勉把衣襟拉正,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去计较玄竹为什么要把这印记点在这里。

  反正他身上的和玄竹身上的一模一样,他不能动欲玄竹也不能,萧勉还不信了,难道玄竹就笃定自己这辈子遇不见喜欢的女孩子了?

  反正是互相伤害,萧勉觉得很公平。

  搞完了这个,玄竹对他的敌意也明显下降,兴致缺缺地转身不再理他,只边下地窖边说:“你们俩昏睡两天了,外面找你找疯了,你再不出去,天虚院那老头怕是要亲自出来找人了……”

  玄竹下了地窖,萧勉又走到床边看了看冷慕诗。

  她睡得很沉,面色看上去好多了,萧勉本来有些愧疚,是他导致了他们昏睡,但是现在看到了冷慕诗脸色,他又觉得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休息也挺好的。

  萧勉给她拉了拉被子,感觉到自己心口处微微刺痛,皱了皱眉,伸手按了下后,刺痛感又消失了。

  再没有过多停留,萧勉出了苍生院,就回到天虚院,师兄们确实找他找得急,萧勉解释了一番。

  他并没有说自己一直在苍生院,而是说自己偶然去了次山崖边的隐秘处,见日落时群兽追逐狩猎,一时间心有所感,原地封闭五感修炼,这才一时忘了时辰。

  他说得有理有据,说的山崖位置,也确实在苍生院后面,连之前师兄们利用缚生带感应他在苍生院也有了解释。

  萧勉面不改色地诓骗了自己的师兄们,又见了天虚子,他的功法确实有进步,天虚子也很轻易地相信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除了罚他和冷慕诗扫石阶的日子,因为这两日的懈怠又延长了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影响。

  第二天萧勉拿着扫帚清扫石阶的时候,还忍不住好笑地想,他这样子是不是说明自己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学会了冷慕诗的狡诈,把旁人都耍得团团转了。

  萧勉对于冷慕诗的很多并不能算成优点的特质,也从来都觉得可爱,自己像她、学她,他都觉得离和她心心相印更近一些。

  少年人情动如那雪幽山的雪崩一般,初时只是一片雪花的轻轻滑动,但很快,便如山呼海啸铺天盖地的倾倒下来,如同天界之上,那身穿纯白衣裳的仙人,在山顶弯下腰来将一切活物和死物都无差别地搂进怀中藏起。

  而萧勉在这边山崩地裂,冷慕诗醒过来却根本没有想起他这个人。

  她和玄竹钻进地窖里面,细细地分析描述这些天她窥见的丹道,以及她新研制的丹药,还有已经有了苗头,即将开始尝试的丹药。

  若说这世上有谁能够绝对地信任,在冷慕诗看来就是她的师尊花掩月,她到现在仍旧叫玄竹师尊。

  “师尊,你帮我探脉查看下,我近日总察觉金灵根不太活泛。炼丹鲜少能够用到金灵根,那需得是炼器才用,我想炼个自己用着顺手的丹炉……”

  冷慕诗说着对着玄竹伸手,露出白嫩的手腕。

  玄竹正翻阅冷慕诗的手记,震惊于她这区区两月的变化,也震惊于她居然这么早,就已经窥见了丹道的逆天之处。

  眼见着要天黑了,两个人在地窖里面整整一天,玄竹一直听着冷慕诗叫他师尊,哭笑不得地纠正了好几次他是师兄,冷慕诗却宛如没有听到。

  于是玄竹一把抓住了冷慕诗的手腕,用另一手中的手记,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了好多遍了,我是你玄竹师兄。”

  玄竹郑重地又说了一遍:“你这样叫我,被师尊听到要吃味的。”

  冷慕诗无奈地撇嘴,她早就怀疑她的师尊花掩月炼丹炼疯了,经常性的自己精分成自己已经出走不在的大徒弟。

  冷慕诗高兴的时候也会配合她演一演,但是现在说正事儿呢,这老家伙还演上瘾了,这都一天了。

  于是冷慕诗满脸糟心地道:“师尊,跟你说正事呢,你别玩了,等我明个心情好,就陪你玩师兄的游戏,你说你这把年纪了,真的想念大师兄,你就低个头把他找回来不就完了……”

  玄竹嘴角微微一抽,但是很快笑起来,双眸晶亮,邪气竟然都被眼中一抹清亮压制住了,“你说师尊说过她想念我吗?!”

  冷慕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最后说:“你没救了。”

  她索性转身要走,“我去找萧勉给我查看……”

  玄竹却抓着冷慕诗的手腕不放,笑容又变得坏坏的,“你别找萧勉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能动欲,否则周身血液如烈火,也不能过于动情,否则也要刀尖儿刺心般疼上一疼,免得他对小师妹干坏事。

  这样可不就是废了,他的守宫砂,可是印在心脉上的。

  “嗯?”冷慕诗想到自己一醒来就见到花掩月又变成玄竹在地窖,于是猛地想起什么,急道,“师尊你又打他了?!”

  “他上次被你震撕裂的经脉还没好,这一次是我让他来苍生院的,”冷慕诗解释说,“我们已经握手言和各取所需,情情爱爱的只会影响我的道,你以后就不要打他了嘛,让他给我们做药人不好吗?”

  冷慕诗说完,玄竹面上的表情几变,后停留在一个有些落寞的表情,“你还真是……和师尊性子一样。”

  都是丹疯子,非情爱所能撼动。

  玄竹自怜自艾了瞬息,而后说:“我没有打他,他的经脉也无需你操心,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相拥着睡在地上,他护着你,蛛丝把你们缠缚在一起。”

  玄竹说:“我见他走的时候偷了魔蛛丝呢。”

  其实不是偷,是挂在萧勉头上没有摘干净的,他回去发现了确实也是用了。

  冷慕诗松口气,“我给他他都不要,怎会偷,师尊你啊……我不跟你闹了。”

  玄竹彻底无奈,抓着冷慕诗说:“你别走,你一直不信我是你师兄,那今次你仔细感受下,可别再说我诓骗你。”

  他弹了下冷慕诗的头顶,而后骤然以精纯的木系灵力探入了冷慕诗的经脉。

  花掩月乃是火灵根,每次为冷慕诗输送灵力,亦或者查看经脉,都温温热热的,舒服得紧,当然有时候也会灼烧难忍,不似萧勉的水灵根那般冰凉醒神。

  但是木灵根的木系灵力又不同,冷慕诗自己也有木灵根,只是微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