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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2 / 2)


  余修远只是一笑。

  岑曼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她话中带着几分埋怨:“为什么要瞒着我?我觉得我有权知道。”

  余修远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你现在知道了,你打算怎样做?”

  岑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不干了!你的公司差点因为梁溯而弄垮,我要是继续给他工作,也太说不过去了。”

  余修远不缓不急地说:“据我所知,梁溯一直很重用你,也很照顾你。上次你被液氮冻伤了,听说是他亲自把你抱进医院,事后还捧着你最喜欢的百合来看望你……”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岑曼转头端详着他的神色,问:“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他不作声,岑曼就着急了,她马上解释:“梁溯是我导师的客户,我在很多年前跟他见过几面而已。后来在公司碰见了,我都没能把他认出,是他给我提示,我才记起来的。”

  余修远挑眉:“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岑曼悔得想咬舌,总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她抓了一把头发,有点烦躁地说:“总之,我跟他是清清白白的。”

  这下他倒是忍不住笑了:“我知道。”

  抬头便对上他那双笑意满满的眼睛,岑曼反应过来,一拳捶在他肩膀:“你故意的!”

  余修远捉住她的手腕:“我可没说什么,是你会错意而已。”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倏地低了下去:“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对我的感情,我比谁都清楚。我要是对你有半点不确定,当初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把你追回来。”

  猝不及防地听了这番告白,岑曼有点欢喜,又有点懊恼。她缓缓地伏在余修远怀里,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又感到无比庆幸。

  余修远轻抚着她的背,片刻以后,他说:“我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一方面是因为你喜欢这份工作,不要否认,依你这种性格,不喜欢肯定不会在同一家公司待几年;而另一方面,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算你辞职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且我现在很好,公司也很好,真没必要挑起事端。”

  “可我还是很生气!”岑曼愤满地说。

  他承认:“刚知道的时候,我也很生气。假如当时你跟我闹分手,我肯定会弄垮梁溯这个项目发泄的。”

  岑曼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她经常把公事带回家里,笔记本里又有很多机密文件,要是余修远存心使坏,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那你就这样算了吗?”

  他说:“除了你,没什么值得我费脑筋。”

  岑曼还是很不甘,余修远看透了她的心思,意味深长地告诉她:“曼曼你要记住,一个跟你芥蒂很深的人从你前面经过,你不但不可以伸脚,还要小心预防他摔倒。像梁溯这种人,不值得我使手段,更不知道你为此背负不好的影响。”

  岑曼听得出来,他说来说去,最终还是为了自己。他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她有点招架不住,于是将脸藏起来:“知道了,动不动就说教!”

  他问:“你好像很嫌弃?”

  她说:“没办法,谁让我正跟理科男谈恋爱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优点的。”余修远沉沉地笑了声,贴在她耳边说,“你要知道,理科男的动手能力特别强……”

  第72章 忘忧草(五)

  在余修远作乱之前,岑曼已经摁住他的手,笑着说:“我又不是你的实验对象,再强也不能动!”

  余修远不怀好意地说:“可你是我的对象。”

  说完,他便亲了过来。岑曼没有闪躲,他满足地抱着她:“怎么不说话,你不同意吗?”

  岑曼主动亲了他一下:“这样会不会比说话更好?”

  余修远眯了眯眼,环在岑曼腰间的手缓缓收紧:“好极了。”

  敏感地捕捉到那点危险的气息,岑曼又怂了,她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随后就听见余修远说:“你真打算辞职吗?”

  岑曼没有立即回答,三两秒后,她反过来问余修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辞职?”

  他直言:“是。”

  “可是……”岑曼鼓了鼓腮帮子,却不知道怎么说服他。

  其实余修远大抵猜到她的心思,他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辞职,但不代表我不支持你辞职。只要你高兴,就什么都好,当然,你给个机会我把你养在家里,我会更赞成。”

  “别闹!”岑曼说。

  “我是认真的。”余修远说。

  岑曼点头:“那你现在就认真地回答我,为什么你觉得我不该辞职?”

  余修远教育她:“做事要从一而终,这个项目你跟了这么久,现在突然退出算什么呢?我只要你被我护着,不用为了帮我出气,就这样半途而废,丢弃自己的职业道德。”

  “梁溯差点害得你的公司倒闭,你还跟他说什么职业道德?”岑曼激动地问。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可以不跟他谈道德。你现在掌握这么多重要资料和数据,如果将它泄露给跟雅蕾竞争的餐饮企业,应该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曼曼,我们有必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余修远看了看她,她不说话,他便换个方向说:“好吧,不说道德问题,来说说你的兴趣。你这么喜欢研究分子料理,我相信你能够从工作中找到乐趣的。除了雅蕾,似乎没有哪家餐饮企业愿意冒这么风险做这个项目,我看干脆这样,我给你开一家分子料理餐厅,一来你可以继续这方面的研究,二来你那么清楚他们的战略,说不定能把雅蕾压下去。”

  岑曼终于开口:“我才不做这么卑鄙的事。”

  “道理就在这里了。”余修远赞赏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对她说,“这件事你就别放在心上,我只准你分享我的幸福和喜悦,不允许你分担我的烦恼和一切负面情绪。”

  岑曼又是一番感动。只是,余修远越是这样,她对梁溯的愤满就越深。她仰起头看着他,问道:“可是,我真不想再见到梁溯,我怕控制不了想揍他的冲动。”

  “你还是别揍了。”余修远笑她,“要是你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我会跟着一起丢脸的。”

  不服气的岑曼瞪着他:“我的身手又这么差吗?”

  余修远不假思索就说:“平时要不是我让着你,你以为你碰得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