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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2 / 2)


  或许是太熟悉彼此,他们在这个档子的事儿上竟是意外的合拍。岑曼虽然觉得累,但身心还是愉悦的。躺到床上,她不自觉回想起书房那混乱的境况,脸蛋瞬间又红了。

  卧室的灯还没关,余修远自然留意到她不自然的脸色。他将人搂在怀里,一连亲了几下:“在想什么,跟我说一说?”

  脸上红潮未退,岑曼缩着脖子搪塞:“想着睡觉!”

  余修远一听就乐了,他语气暧昧地说:“睡觉啊?跟我想的一样……”

  看他又想扒掉刚穿上的睡裙,岑曼拥紧被子,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只有睡觉!”

  这下他笑出声来:“我也只有睡觉,你以为我还想着什么?”

  得知自己又上了他的当,岑曼瞪了他一眼,接着翻身背对着他:“不跟你说话了!”

  把灯关掉,余修远才伸手圈着她。她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怀里,他无端地感概,伴着百样柔情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他们昨晚忘了拉窗帘,清晨阳光渗进来,岑曼就醒了。她试着挪开腰间的手臂,不料躺在身侧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跟她说了声“早”。

  岑曼问他:“几点了?”

  其实余修远比她醒得更早,今天他不仅没有出去晨跑,反而还抱着她缩在被窝里赖床。他看了眼腕表,回答:“六点五十二分,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岑曼犹豫了下,还是爬起来说:“还是不睡了。”

  昨晚他们闹够了,只关上书房的门就回了卧室,现在书房里还是一片狼藉,岑曼担心叶思语会误闯,于是就急着收拾。

  余修远以为她会睡到日上三竿。眼见她真的下床,他便问:“起这么早干嘛去?”

  整理了一下歪掉的睡裙,岑曼含蓄地回答:“去收拾残局!”

  余修远将她拉回来:“我去收拾吧,你再躺一会儿。”

  即使不用收拾书房,岑曼还是起床了。她换了一身有领的衣裙,随后就进厨房做早餐。

  今早叶思语起得特别晚,岑曼把小米粥盛好了,客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自从怀孕以来,叶思语虽然嗜睡,但也不止一次向岑曼抱怨睡眠质量不佳。往日她总起得比他们都早,今天实在有点反常。

  当岑曼又一次抬头望向走廊时,猜到她心思的余修远就说:“差不多九点了,叫她起床吧。”

  岑曼想了想,还是决定往客房走去。她主要想看看叶思语是不是身体不适,若叶思语在睡觉,就不打算吵醒她。

  将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条小缝,岑曼探着脑袋往里看,床上空无一人,枕头和薄被都整整齐齐的,她以为叶思语起床了,于是就站在浴室门前敲门:“叶子?”

  等了片刻没人回应,岑曼又唤了一声,结果还是一样。这般安静让她心慌,她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看见里面的空无一人,她差点就吓傻了。

  第53章 我的麻烦男友(六)

  看见岑曼神色慌张地从客房出来,余修远就知道不妙。从餐椅站起,他问:“怎么了?”

  岑曼试着拨通叶思语的手机,并告诉他:“叶子不见了!”

  余修远两道剑眉不自觉皱着:“什么?”

  话音未落就有手机铃声从客房传来,他们对视一眼,之后举步走过去。

  余修远同样在里面搜寻了一圈,发现叶思语的行李物品还放在这里,他的眉头不由得锁得更紧。

  今早他们不到七点都起床了,若叶思语出了门,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余修远正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岑曼已经开口问他:“你说叶子会不会出门散步了?或者她想吃什么东西又不好麻烦我们,所以自己到楼下买了?”

  作出这些假设的时候,岑曼心里也没底。在这样的情况下,其实她更偏向相信叶思语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不在,不过是他们顾着风花雪月没有在意罢了。

  余修远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机会不大,我看老纪应该来过了。”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岑曼的疑心怎么也压不住,她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的?”

  他颇为无奈地回答:“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某些时候,两个人太过熟悉、太过了解对方,其实是一件让人苦恼的事情。光是听闻岑曼复述纪北琛所说过的话,余修远就能猜到纪北琛的真正意图,反之,纪北琛也可以从自己的态度和反应,推断他是否对叶思语的下落一无所知。

  如今回想,余修远才顿觉自己大意,昨晚根本不应该赴约的。

  他们在手机通话时,纪北琛已经知道岑曼在场,按理来说,她应该会竭力阻止自己外出,结果他却爽快赴约,他想纪北琛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抱有怀疑,又或是更早。

  纪北琛布下天罗地网找叶思语,唯一的漏洞只在他们这里,既然发现岑曼曾跟她联系,就不难想到他也有份参与其中。而纪北琛找他喝酒,为了不是抒发郁闷与怨气,而是从他身上寻找答案,毕竟,一个人在酒后总是特别容易放松自己,如此一来,某些刻意掩饰的神绪便无处可藏。

  岑曼咬着唇,随后不声不响地往主卧走。

  “曼曼?”余修远迈着长腿上前追她,刚碰到她就被一手挥开,他霸道地将人扯到身边,“昨晚你是怎么说的?”

  “说什么?”岑曼心里着急,一边说一边伸手推着他。

  余修远捏住她的手腕,缓着语气提醒她:“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岑曼没好气地说:“谁要跟你吵架,我要换衣服出去找物管员看昨晚的监控录像,你别碍手碍脚的。”

  发现叶思语不见了的时候,岑曼确实怀疑过他,毕竟他刚见过纪北琛,叶思语就凭空消失,要怀疑到他身上亦是人之常情。不过,当他亲口跟自己说这与他无关的时候,内心就有一个力量驱使着自己毫不犹豫地相信他。跟余修远在一起这么久,他是怎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既然答应为她保密,肯定就不会跟纪北琛狼狈为奸,里应外合地将叶思语拐走。

  听了她的话,余修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但还是出言相劝:“先吃早餐吧,找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

  每当固执起来,岑曼就会像一头蛮牛,无论旁人说些什么,她都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余修远对此自然了解,她不搭理自己,他便换了个方式劝说:“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还不如问问老纪是不是带走了叶思语。”

  岑曼觉得很有道理,她停住动作,略带渴求地看着他,希望他带自己去找纪北琛。

  余修远没有多说,只是指了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