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瞪大眼睛直直倒在地上。

  施小妹满意地点点头，又跑到了另一边，以同样的方式解决了几个人。

  其实不是她有多厉害，只是这些人太过轻敌了。

  而施小妹也不担心监控什么的，顾九早早就处理好了。

  施小妹做完一切继续回到房顶上等待着顾九。

  *

  顾九这边。

  她顺着路找到了地下室，极其利落、毫不留情地解决掉每一个障碍。

  最后终于看到了里面瘫软在地上的张妈。

  顾九立马大步跑过去，蹲在她旁边，“张妈，张妈。”

  将她扶起来，能感受到张妈还有呼吸。

  顾九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喂进张妈嘴里。

  “咳咳，咳咳。”张妈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身体内部接近废掉，但她的头脑中的每一个思想却都异常清晰。

  这就是那个药的作用，让她在痛苦的记忆和懊悔中离去。

  张妈却隐隐约约听到了小小姐的声音，干涸的唇动了动，努力喊出了一声，“小小姐。”一行泪从眼角慢慢滑落。

  “张妈，我在，我这就带你出去。”顾九看着张妈此时的样子眼底隐隐发红，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

  一边说着一边要将张妈背起来。

  就在这时张妈却拽住了她的衣袖，唇嚅动着，“小小姐，不要救我了，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言语之中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志。

  “不，张妈......”

  而张妈却继续开口，“殷淑琴给我注射了大剂量的药，我活不过今晚了。”

  忽的咳了几声，极费力地抓着顾九说道，“小小姐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殷淑琴的势力太大，若被她发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顾九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哀痛，“张妈，我能救你的，还有殷淑琴，我也一定会杀了她。”

  张妈没有力气推开她，只是满是后悔地看着她，“小小姐，小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让你没了母亲，这一切都怪我。”

  “张妈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听张妈的话，一定不要出现在殷淑琴面前......”

  “殷淑琴她太狠毒，就因为她喜欢楼先生，所以她拼了命地去毁掉你母亲，对她来说得不到就毁掉，若她看到小小姐，一定会想到小姐，她会伤害你的。”

  张妈的眼泪越流越多，费尽全身力气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她的极限，甚至她的嘴角都缓缓溢出了血。

  她害人的一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是她所有错误的开始。

  她早就应该死去的，她心里的内疚和痛苦压得她喘不上气。

  顾九手颤抖着，冰冷的面上似是没有波动，但她的眼底氤氲的血气却是在暗示着她的狂躁和愤怒。

  “张妈，我们回家。”她轻轻地开口。

  张妈摇着头，看向顾九的面庞，手一点一点抚上去，却在未触碰到时便猛然落下。

  “张妈！”顾九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崩溃。

  指尖紧紧捏紧肉里，一滴泪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眼前的人却已经没了呼吸。

  是她晚了，终究是她晚了一步。

  顾九身上的灵力开始盘旋着，似是要暴动起来一般。

  血红的眼睛轻闭上，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张妈对她来说更像是养母，张妈从来对她都极好。

  是的，就算她母亲的死是张妈亲自动手的，但她从未想过让张妈以命抵命。

  她知道张妈对她所做的事是后悔的，甚至后悔了整个后半辈子。

  可是她还是被殷淑琴狠心地害死了。

  殷淑琴......

  她害死她母亲，如今又害死张妈。

  她顾九一定不会放过她！

  顾九如地狱的恶魔一般，浑身散发着嗜血和冰冷的气息。

  轻轻将张妈放进了空间中，“张妈，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去让外面的人为你陪葬。”

  话落，顾九抬起脚走了出去。

  如漩涡般的眸子掺杂着血气，顾九动了动手指骨节，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匕首，在黑夜中闪过银色的光芒，显得尤为诡异和阴森。

  身形一动，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