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带孩子
第24章：带孩子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我彻底地成了叔叔家的佣人了。成为一个带孩子不中用的人了。
在那个家里，我是最怕叔叔的媳妇的了。她长得其实也蛮好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见她时，她的脸总是阴沉沉的，就像谁拿了属于她的东西似的，仿佛哪个都欠她似的，她也几乎不上桌子和大家一起吃饭，每次饭点的时候，她就端着饭走到灶台前朝自己的碗里把每个盘子里的菜擀一点儿，然后就坐在堂屋隔壁的小屋门槛上就着吃，我讨厌看见那张脸，我觉得她是故意阴沉着给我看的，似乎对我的到来显得老大的不高兴，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因为自从我去了她家后，带小孩儿的重担就落在了我那小小的肩上。
那小女孩儿有一副极好的嗓子，通常在她妈妈背着背篼，抑或是扛着锄头下地去干活的时候，她就哇啦哇啦的哭将起来了，那样的哭声是我从来就没领教过的，只觉得那尖利的声音似乎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那时的我害怕着，常常听见她妈妈转过身来极力地朝我喊：
“小雨！小雨！把她看到！”
我哦哦的回答着，然后躬起身，坐在堂屋的门槛上轻轻地摇晃着背篼，可是那小女孩儿也并不买我的账，那时的她通常一下哭起来，鼻涕像条青龙似的流淌而下，那时的我真是感觉有点儿吃不消，招架不住。因为，明明那小女孩儿要赶路，离不开她妈妈，可是，我却又要极力地制止住！我觉得她的小身板的力气也真是够大的了，通常我觉得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我常常围着她，把她禁锢在那背篼里，不让她爬起来，从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把我的头发抓得像鸡窝似的，总之，我烦透了。
那小女孩儿长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稀疏，但却显得十分的飘逸，就像她脑袋上的那些头发一样，稀稀疏疏的，注意看，便能看见她的头皮来，白生生的，每当我凑近一点儿，便能明显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奶香气，那样的气味，是我所喜欢的，她常常穿一件淡蓝色的小衣服，在膛子上拴一根白色的小布片，以此来接住她吃饭时从嘴里掉出来的食物，所以，那布片通常也是显得脏兮兮的，那些干掉的饭渍常常粘在上面，每次去抱她的时候，真不想对着她的前面，那些污渍确实是让我不太自在。
总之，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真的没太在意，记得，我刚到叔叔家那天，似乎我并没看见过她，后来不知从哪一天起，叔叔的媳妇便把那样一个小家伙递到了我怀里，从此，我便成了她的全职保姆了，要知道，我除了带她，还要替叔叔家烧火，打扫屋子之类的，我干活的时候就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拿着扫帚，艰难的扫地，有时，被叔叔的媳妇看见了，就走上来一把重重地将她抱过去，是重重的吗？不管怎么说，总之，那时，我觉得叔叔的媳妇是沉着个脸从我怀里把那小女孩接过去的，似乎在埋怨我，抱个孩子都不中用，那时的我便觉得再次受了一回气了。
叔叔的家人在场的时候，我常常希冀着那小孩子在我的逗弄下，能够哈哈的笑几声，那样的话，我想，他们指不定会多高兴呢。
“哈哈！小雨带细娃儿还真得行呢！”
我希望他们那样子表扬我，算是对我的功劳的一大认可，我就觉得在那个家里，与他们一家人处得融洽了，可是，大多数时候，那小女孩儿却并不给我面子，常常在我抱着她抑或是将她放在背篼里用什么小玩意逗弄着她的时候，她盯着我，眼睛乌溜溜地直视着我，然后，突然，那小脸蛋儿一撅，嘴巴就大大地张开哭将起来，说实话，那个当儿，我可真想一下就将她的嘴巴捂住，不让叔叔他们听见，特别是不能让她那个妈听见。
“哎呀！又啷个了嘛？小雨！”
通常，听见哭声后，她那个妈是最先跑上来兴师问罪的。
“啷个了？啷个了？哎哟幺儿，莫哭莫哭了。”
那时，叔叔的媳妇抱着小女孩一边抖动着，一边不停地安抚着，我便沮丧地站开一点儿，逃离她的视线，不让自己成为她出气的焦点。
大多数时候，我宁愿扫地，抑或是去山坡上割猪草也不愿带那小女孩儿，因为，不论我怎样变着方儿的讨好那小家伙，她都不大看在眼里，有时候，我从猪草堆里弄颗茅草根出来，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便会嘿嘿地笑上一会儿，可是，天天哪里有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呢？所以，无论我怎样在她面前把嘴、唇朝里撅着，做出兔子嘴巴的样子来逗弄着她，她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因为，我做那个动作已经不下几十遍了，当我第一次那样子做的时候，她足足开心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可是，后来很快，当她看见我做兔子嘴的时候，表现得就再也没兴致了，有时，她看着看着，还会哭，仿佛看见了魔鬼似的。大约几个月后，我就再也不做那个动作了。
我没什么拿手好戏了，全都施展完了，那么，那小女孩儿就更加的不喜欢我了，每当叔叔他们都离开家，我独自一人在家带着她的时候，我就觉得王者终于归来了，又是我的天下了，老实说，我想收拾那小家伙，因为，为了她，在那个家里，我不少受他们的气，特别是她那个妈。
有一次，我真的就决定那样干一回。
那天中午，叔叔的媳妇扛着锄头最后一个离开了家，看见她终于走远了，消失在了垭口上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下，我就知道，她已经下了坡了。于是，我坐到门槛上，盯着背篼里的小女孩儿，她也瞅着我，似乎那小脑袋瓜子在想，哈哈，就我们两个了，小雨姐姐，那么，好吧，我们开始玩吧。可是，我知道，她那时才不过一岁多，她那样子看着我，就算我揪她一下，她也拿我毫无办法的，总之，那时，家里就剩下我了，面对着我的，只不过是个小动物罢了，但是，叔叔他们在家的时候，我便又觉得那小女孩儿是个什么巨大的财宝似的，我常常对那样一个小家伙都害怕着。小女孩漆黑的瞳仁盯着我，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躬起身，把手伸到她脸上，我想对着那小脸蛋儿来个左右开弓，就像曾经杨莹珍无数次揪我那样，也对着那小女孩儿来上那么一下，以此泄愤。
可是，当我渐渐把手指陷进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里时，那小家伙却突然裂开了嘴，朝我嘿嘿的笑了起来，啊！那样的一抹笑容啊！宛如冬天里一丝雪亮的光芒，穿透阴霾的苍穹一下投射到了我的心田里，我就再也不忍心那样子干了。
“喂，我没逗你哈！”
我不好气地看着那小家伙，然后将她从背篼里一下抱出来，走到地坝边，一起去欣赏那些竹子去了。
所以，通常的情况下，我喜欢像那个下午那样，在家独自地带那小女孩，而不要旁人的干涩，我自有带小孩的一套办法，当叔叔的家人在场，他们数落我，给我脸子看的时候，我是怎么也带不好她的，那样子只能让我更加的不知所措，成为一个带孩子不中用的人了。
有一次，叔叔的媳妇出去割猪草后，小女孩儿从背篼里拱起来，她那样子做，已经不下十次了，我摇晃着她，安慰着她：
“你可不可以不哭了？！你、妈已经走了。”
突然“噗噗”的两声，然后，我就很快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她拉屎了！
当我飞快地跑去找纸的当儿，不料那小女孩儿“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我顿时僵住了，我知道那小孩子摔在地上了，先是短暂的一会儿静寂，然后，我便很快地听见了她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似乎哭得都背不过气来，恰好，那一幕，被她妈妈回来撞见了，只见她妈像什么似的，一下冲上去，将那小女孩一把从背篼里抱起来，我拿着纸跑上去，她却调转头来朝我呵斥道：
“喊你把她看到！看到！你没听到嗦？！”
那时，我委屈地站在那儿，眼泪一下就沁上来了，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叔叔的媳妇把她举到我面前，我便用纸将那些屎尿擦拭干净，臭烘烘的，我真想一下掷到地上。
“我是来读书的，我不是来给你们娃儿揩屎的！”
我杵在那儿那样子默想着，但实际上我又不能立马走开去，一把将那些粘上屎尿的纸片扔到垃圾堆里，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招来那小媳妇一个敌意的眼光什么的，或许，她看见我那样子亟不可待的想把那些纸片丢掉，厌恶着她女儿的屎尿，不知道又会给我分派什么难受的活计给我呢，所以，我决定就那样子拿着那些屎尿纸片，在她面前站上一会儿，佯装安抚一番那小女孩。
“啊！你女儿的屎，其实也不那么臭喂。”我狠狠地想着。
小女孩儿的哭声越来越大，伤伤心心的样子，似乎她妈不在的时候，我打了她似的，叔叔的媳妇带着审问我的样子不时地看上我一眼儿，我想，我可没打她，是她自己摔到地上的。
“打！打！我们打她！打她！”
出乎意料的是，叔叔的媳妇竟然毫不客气地就拿起她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镰刀，对着我的绅、体就是一通乱打，幸好我穿得多，我杵在那儿，噙着泪，我想反抗来着，可是，毕竟我还得在她家读书啊，于是，我忍了，可是，突然接下来我的脑袋一下变得生疼，叔叔的媳妇一边搂着那小女孩儿逗弄着，一边连看也不看一眼儿的就用那镰刀接着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打！打！打打打！我们打她！”
流血了，发丛里，我摸到了一丝鲜血。
很快，我便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我彻底地成了叔叔家的佣人了。成为一个带孩子不中用的人了。
在那个家里，我是最怕叔叔的媳妇的了。她长得其实也蛮好看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当我看见她时，她的脸总是阴沉沉的，就像谁拿了属于她的东西似的，仿佛哪个都欠她似的，她也几乎不上桌子和大家一起吃饭，每次饭点的时候，她就端着饭走到灶台前朝自己的碗里把每个盘子里的菜擀一点儿，然后就坐在堂屋隔壁的小屋门槛上就着吃，我讨厌看见那张脸，我觉得她是故意阴沉着给我看的，似乎对我的到来显得老大的不高兴，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因为自从我去了她家后，带小孩儿的重担就落在了我那小小的肩上。
那小女孩儿有一副极好的嗓子，通常在她妈妈背着背篼，抑或是扛着锄头下地去干活的时候，她就哇啦哇啦的哭将起来了，那样的哭声是我从来就没领教过的，只觉得那尖利的声音似乎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那时的我害怕着，常常听见她妈妈转过身来极力地朝我喊：
“小雨！小雨！把她看到！”
我哦哦的回答着，然后躬起身，坐在堂屋的门槛上轻轻地摇晃着背篼，可是那小女孩儿也并不买我的账，那时的她通常一下哭起来，鼻涕像条青龙似的流淌而下，那时的我真是感觉有点儿吃不消，招架不住。因为，明明那小女孩儿要赶路，离不开她妈妈，可是，我却又要极力地制止住！我觉得她的小身板的力气也真是够大的了，通常我觉得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我常常围着她，把她禁锢在那背篼里，不让她爬起来，从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把我的头发抓得像鸡窝似的，总之，我烦透了。
那小女孩儿长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稀疏，但却显得十分的飘逸，就像她脑袋上的那些头发一样，稀稀疏疏的，注意看，便能看见她的头皮来，白生生的，每当我凑近一点儿，便能明显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奶香气，那样的气味，是我所喜欢的，她常常穿一件淡蓝色的小衣服，在膛子上拴一根白色的小布片，以此来接住她吃饭时从嘴里掉出来的食物，所以，那布片通常也是显得脏兮兮的，那些干掉的饭渍常常粘在上面，每次去抱她的时候，真不想对着她的前面，那些污渍确实是让我不太自在。
总之，那个小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真的没太在意，记得，我刚到叔叔家那天，似乎我并没看见过她，后来不知从哪一天起，叔叔的媳妇便把那样一个小家伙递到了我怀里，从此，我便成了她的全职保姆了，要知道，我除了带她，还要替叔叔家烧火，打扫屋子之类的，我干活的时候就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拿着扫帚，艰难的扫地，有时，被叔叔的媳妇看见了，就走上来一把重重地将她抱过去，是重重的吗？不管怎么说，总之，那时，我觉得叔叔的媳妇是沉着个脸从我怀里把那小女孩接过去的，似乎在埋怨我，抱个孩子都不中用，那时的我便觉得再次受了一回气了。
叔叔的家人在场的时候，我常常希冀着那小孩子在我的逗弄下，能够哈哈的笑几声，那样的话，我想，他们指不定会多高兴呢。
“哈哈！小雨带细娃儿还真得行呢！”
我希望他们那样子表扬我，算是对我的功劳的一大认可，我就觉得在那个家里，与他们一家人处得融洽了，可是，大多数时候，那小女孩儿却并不给我面子，常常在我抱着她抑或是将她放在背篼里用什么小玩意逗弄着她的时候，她盯着我，眼睛乌溜溜地直视着我，然后，突然，那小脸蛋儿一撅，嘴巴就大大地张开哭将起来，说实话，那个当儿，我可真想一下就将她的嘴巴捂住，不让叔叔他们听见，特别是不能让她那个妈听见。
“哎呀！又啷个了嘛？小雨！”
通常，听见哭声后，她那个妈是最先跑上来兴师问罪的。
“啷个了？啷个了？哎哟幺儿，莫哭莫哭了。”
那时，叔叔的媳妇抱着小女孩一边抖动着，一边不停地安抚着，我便沮丧地站开一点儿，逃离她的视线，不让自己成为她出气的焦点。
大多数时候，我宁愿扫地，抑或是去山坡上割猪草也不愿带那小女孩儿，因为，不论我怎样变着方儿的讨好那小家伙，她都不大看在眼里，有时候，我从猪草堆里弄颗茅草根出来，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便会嘿嘿地笑上一会儿，可是，天天哪里有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呢？所以，无论我怎样在她面前把嘴、唇朝里撅着，做出兔子嘴巴的样子来逗弄着她，她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因为，我做那个动作已经不下几十遍了，当我第一次那样子做的时候，她足足开心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可是，后来很快，当她看见我做兔子嘴的时候，表现得就再也没兴致了，有时，她看着看着，还会哭，仿佛看见了魔鬼似的。大约几个月后，我就再也不做那个动作了。
我没什么拿手好戏了，全都施展完了，那么，那小女孩儿就更加的不喜欢我了，每当叔叔他们都离开家，我独自一人在家带着她的时候，我就觉得王者终于归来了，又是我的天下了，老实说，我想收拾那小家伙，因为，为了她，在那个家里，我不少受他们的气，特别是她那个妈。
有一次，我真的就决定那样干一回。
那天中午，叔叔的媳妇扛着锄头最后一个离开了家，看见她终于走远了，消失在了垭口上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下，我就知道，她已经下了坡了。于是，我坐到门槛上，盯着背篼里的小女孩儿，她也瞅着我，似乎那小脑袋瓜子在想，哈哈，就我们两个了，小雨姐姐，那么，好吧，我们开始玩吧。可是，我知道，她那时才不过一岁多，她那样子看着我，就算我揪她一下，她也拿我毫无办法的，总之，那时，家里就剩下我了，面对着我的，只不过是个小动物罢了，但是，叔叔他们在家的时候，我便又觉得那小女孩儿是个什么巨大的财宝似的，我常常对那样一个小家伙都害怕着。小女孩漆黑的瞳仁盯着我，我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躬起身，把手伸到她脸上，我想对着那小脸蛋儿来个左右开弓，就像曾经杨莹珍无数次揪我那样，也对着那小女孩儿来上那么一下，以此泄愤。
可是，当我渐渐把手指陷进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里时，那小家伙却突然裂开了嘴，朝我嘿嘿的笑了起来，啊！那样的一抹笑容啊！宛如冬天里一丝雪亮的光芒，穿透阴霾的苍穹一下投射到了我的心田里，我就再也不忍心那样子干了。
“喂，我没逗你哈！”
我不好气地看着那小家伙，然后将她从背篼里一下抱出来，走到地坝边，一起去欣赏那些竹子去了。
所以，通常的情况下，我喜欢像那个下午那样，在家独自地带那小女孩，而不要旁人的干涩，我自有带小孩的一套办法，当叔叔的家人在场，他们数落我，给我脸子看的时候，我是怎么也带不好她的，那样子只能让我更加的不知所措，成为一个带孩子不中用的人了。
有一次，叔叔的媳妇出去割猪草后，小女孩儿从背篼里拱起来，她那样子做，已经不下十次了，我摇晃着她，安慰着她：
“你可不可以不哭了？！你、妈已经走了。”
突然“噗噗”的两声，然后，我就很快闻到了一股臭烘烘的气味，她拉屎了！
当我飞快地跑去找纸的当儿，不料那小女孩儿“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我顿时僵住了，我知道那小孩子摔在地上了，先是短暂的一会儿静寂，然后，我便很快地听见了她那歇斯底里的哭声，似乎哭得都背不过气来，恰好，那一幕，被她妈妈回来撞见了，只见她妈像什么似的，一下冲上去，将那小女孩一把从背篼里抱起来，我拿着纸跑上去，她却调转头来朝我呵斥道：
“喊你把她看到！看到！你没听到嗦？！”
那时，我委屈地站在那儿，眼泪一下就沁上来了，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叔叔的媳妇把她举到我面前，我便用纸将那些屎尿擦拭干净，臭烘烘的，我真想一下掷到地上。
“我是来读书的，我不是来给你们娃儿揩屎的！”
我杵在那儿那样子默想着，但实际上我又不能立马走开去，一把将那些粘上屎尿的纸片扔到垃圾堆里，那样的话，指不定又会招来那小媳妇一个敌意的眼光什么的，或许，她看见我那样子亟不可待的想把那些纸片丢掉，厌恶着她女儿的屎尿，不知道又会给我分派什么难受的活计给我呢，所以，我决定就那样子拿着那些屎尿纸片，在她面前站上一会儿，佯装安抚一番那小女孩。
“啊！你女儿的屎，其实也不那么臭喂。”我狠狠地想着。
小女孩儿的哭声越来越大，伤伤心心的样子，似乎她妈不在的时候，我打了她似的，叔叔的媳妇带着审问我的样子不时地看上我一眼儿，我想，我可没打她，是她自己摔到地上的。
“打！打！我们打她！打她！”
出乎意料的是，叔叔的媳妇竟然毫不客气地就拿起她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镰刀，对着我的绅、体就是一通乱打，幸好我穿得多，我杵在那儿，噙着泪，我想反抗来着，可是，毕竟我还得在她家读书啊，于是，我忍了，可是，突然接下来我的脑袋一下变得生疼，叔叔的媳妇一边搂着那小女孩儿逗弄着，一边连看也不看一眼儿的就用那镰刀接着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敲了几下：
“打！打！打打打！我们打她！”
流血了，发丛里，我摸到了一丝鲜血。